“誰?!”
莊嚴還在猶豫,徐興國卻察覺了門口有人。
聽到徐興國質問自己,莊嚴反倒立即拿定了主意——進去!
幹嘛不進去?自己又不是當了賊,又不是做了什麼虧心事,憑啥見了他姓徐的得繞道?
天下沒這理!
想到這裡,立即大聲應道:“是我,莊嚴。”
一邊說,一邊端著口缸,將毛巾掛在自己的脖子上,走了進去。
到了洗漱臺,兩人並排站著。
徐興國有些尷尬。
他穿著短褲,上身的體能訓練服脫了,打著光板,面前擺著正骨水。
莊嚴想起昨晚蘇卉開和自己說的,徐興國的背上肩胛骨的地方在訓練的時候撞傷了,還挺嚴重的。
看到是莊嚴,徐興國更尷尬。
背上肩膀處的確很疼,他必須堅持擦藥,但又不想別人看到。
所以,本想一大早早點起來躲進洗漱間裡自己給自己擦擦,只不過自己給自己的背上擦藥,怎麼都不順手。
莊嚴在洗漱臺前,擠上牙膏,往口缸裡裝滿了水,在開始刷牙之前,瞥了一眼徐興國。
這傢伙的背上果然有傷,肩胛骨的那一塊腫了一大片,烏青烏青,中間一片紫色,看起來傷得不輕。
訓練有時候難免受傷,也不是什麼大事。
不過莊嚴還是忍不住了,提醒道:“真傷了,就讓衛生員開個條子,去醫院看看。”
一般的傷在大隊的衛生隊裡就可以處理,可是如果傷勢有點嚴重,擦了藥覺得不好,可以讓衛生員開條子,去總醫院看。
這裡距離軍區總醫院不遠,那裡的醫療條件很好,骨科外科之類是部隊的專長,地方上很多人都去那裡看病。
徐興國沒吭聲,朝手裡倒了點正骨水,伸手想在自己的傷處揉揉,接過夠不著,擦了擦去沒擦在正確位置上。
莊嚴忍不住又說:“要不要幫忙?”
水龍頭的水滴滴答答砸在洗漱臺上,房間裡靜得可怕,倆人就這麼站著,誰也沒再說話。
徐興國腦子裡各種念頭不斷迸發出來。
要等出操回來再找人幫忙似乎更好,可是最近訓練時間很緊,從起床號開始,一直到熄燈號之前,每一分每一秒都被充分利用進行各種訓練。
也不知道有沒有這個時間間隙。
更何況自己的傷不想讓太多人知道,以免隊長韓自詡命令自己停訓。
一切都不能出岔子,停訓對於徐興國來說,更不可能。
這是關鍵時刻,不能有任何閃失。
有人肯幫忙的確是好事,自己擦怕是夠不著。
可是這人偏偏是莊嚴。
為什麼要是他莊嚴?
莊嚴拿著牙刷,看著徐興國,他並不知道徐興國此刻心裡有那麼多爛七八糟的考慮。
他只是擔心自己熱臉貼上了冷屁股。
心想:靠!難道自己又多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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