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張給自己坐,一張來人的時候讓別人坐。
徐興國心裡七上八下,坐進了那張屬於客人的椅子裡。
韓自詡也在桌邊坐下,隨手抄起桌上的水杯,擰開蓋子,喝了一口。
這水杯看起來有些年月,上面印的紅字已經剝落不少,依稀可見是——XXX陸軍學院比武一等獎的字樣。
呷了一口水,韓自詡也不看徐興國,只是淡淡地問了句:“徐興國,你是不是應該有什麼事要跟我說說?”
徐興國的內心狂震,他感覺自己的醉春風發幹,一直懸在頭頂上的那把鋒利的劍終於落下,將自己斬得體無完膚……
完了。
他想。
隊長知道了。
“隊長,我……不是很明白你說什麼。”
僥倖的心理還是在作祟。
徐興國不想,也不願意提及最不想提及的那件事。
關於自己的傷勢……
嘭——
韓自詡的水杯重重地砸在了桌上,裡面的茶水跳了起了一些,灑在了桌上。
“你還打算瞞我瞞到什麼時候!?”
隨著水杯砸在桌上,徐興國的心臟也蹦一下,差點跳出嗓子眼。
他感覺自己的臉皮有一種發麻的感覺,整個人的四肢正在發僵,動都動不了。
他有種想要哭出來的衝動。
韓自詡看到已經嚇壞的徐興國,口氣緩和了一些,說:“你是不是沒有去軍區總醫院,也沒有去野戰醫院?”
徐興國感覺眼前一黑。
世界崩塌了……
“隊長……”
他的聲音忽然哽噎起來,喉嚨裡似乎被人生生塞進了一團麻,堵得慌,說不出話來。
好一陣,終於平復了一些,這才說道:“我是沒去,不過我去了地方醫院。”
“地方醫院怎麼說的?診斷單呢?有沒有?”
“我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