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興國剛才調侃蘇卉開,嚴爽聽了當然不樂意。
自己老公,自己怎麼說都可以,別人就不行!
嚴爽道:“白玲玲我打小就認識。”
她朝嚴肅方向努努嘴:“你不信問問我弟,他倆曾經在一個部隊的院裡,問問白玲玲那丫頭是省油的燈嗎?白軍長就這麼一個獨苗閨女,打小又忙著不在家裡,都讓她姥姥姥爺寵壞了。我看啊,你徐副連長怕也是氣管炎患者。”
徐興國立馬挺了挺腰,說:“哪的事!在我面前,都我說了算!”
嚴爽咯咯地笑。
她看出徐興國是故作強硬,也不想在這事上窮追猛打,所以輕輕一帶,轉了話題。
“說起來啊,我還是挺佩服我們莊嚴同志的。”她說:“你看看我們林姑娘,為他放棄多少啊?我說莊嚴,你這人有時候也忒自私了,自己跑到4師那裡去,有沒有問過清影同不同意?”
莊嚴說:“當然問了,我能不尊重她嗎?”
“那就好。”嚴爽說:“這夫妻嘛,也就是相互遷就,一邊倒,可就不妙了。”
言語間,掃了徐興國一眼。
徐興國裝作沒看到,對莊嚴說:“你去4師的確可惜了,至少我是這麼認為的。”
說著,又舉杯:“我敬你們倆口子,我是很佩服你們的,一個為了我們國家的國防事業寧可放棄大城市的優越條件去邊陲部隊,另一個夫唱婦隨,為了自己的愛人放棄了地理雜誌的工作紮根邊防,你們都是值得尊敬的人!來,我先乾為敬!”
說罷,一口喝乾。
莊嚴皺著眉頭,看著徐興國,手裡的啤酒沒喝。
徐興國說:“怎麼?莊嚴你酒量我記得很不錯的。”
莊嚴打量著徐興國,說:“老徐,有句話我可不知道當不當講。”
“你說。我聽著呢!”徐興國道。
莊嚴說:“你有點兒變了,咱們以前吧,說話都算是掏心窩子說的,你現在說話,就像咱們之間隔著一層磨砂玻璃,看不清,也聽不清,雲山霧罩,一套一套的。”
徐興國怔了一下。
嚴爽說:“我說徐興國,你可小看咱們清影了。她為莊嚴可不止放棄了一份攝影師的工作,她是從莫大MBA畢業的,家在京城裡,四合院那種,她爸我知道,也是個軍人,也許你回去問問你老丈人,興許也認識,當年你老丈人在人家下面當過參謀長呢。”
徐興國雙眼圓了一下,由不自主朝林清影方向看了一眼。
他是真沒想到,坐在莊嚴身旁的姑娘居然有那麼大的來頭。
心中那點點優越感,瞬間又飄散了。
林清影朝嚴爽丟眼色。
倆人能聊得來,嚴爽也是和林清影聊過才知道這些事。
莊嚴趕緊舉杯,喝掉裡面的啤酒。
“得了,別談這些,咱們今晚上是敘舊的,不是挖背景的。”
“對對對。”嚴肅趕忙說:“老徐,我聽楊梅說,你和玲玲最近打算實施造人計劃啊?我看啊,你還是少喝點,優生優育嘛!玲玲可是醫生,很重視這些。”
徐興國梗著脖子說:“今天咱們戰友多年未見,聚個會,她也不會說什麼,這點事,她還是懂的……”
話音未落,放在桌上的手機響了,螢幕亮了。
嚴爽隔著桌子,看著了一眼,說:“該不是說曹操,曹操到吧?”
徐興國尷尬地笑了,說:“我去接個電話。”
說罷,拿著手機走到十幾米外接聽。
嚴爽神秘兮兮道:“八成是白玲玲,你們信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