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嚴說:“他們說按照規則辦事,要馬上讓修理車過來拖走86A,然後當場檢測。”
“這……”許衛國很無奈。
但是他知道,這是規則。
按照比賽規則,如果車輛在中途發生故障,例如斷履帶,或者發動機故障,又或者撞損等等。
如果是駕駛員本人的操作和駕駛問題造成的問題,則該科目的成績為零,不予重賽。
如果是純粹的意外,機械上不可預見的故障,那麼允許更換備用車輛進行比賽。
不過,要加時30秒,作為懲罰。
很顯然,裁判組讓修理車過來拖走這輛86A,就是要讓維修站裡的技工判定是不是因為陳政的操作不當導致車輛的發動機損壞。
如果是,即便今天出了步戰車駕駛和射擊之外還有另外跡象小科目的競賽,但PLA代表隊失去了步戰車駕駛越障和射擊兩個大科目的得分後,鐵定要成為九個代表隊裡的倒數第一。
大家的心都懸了起來。
陳政蹲在地上,扯下坦克帽,頭都不敢抬起來。
莊嚴知道現在說什麼安慰話都沒用。
昨天的方位角急行軍遇到棕熊,今天過涉水場又出現發動機故障。
許衛國這個完全的唯物論者也不得不發出了感慨:“狗日的!”
他看了一眼天上的太陽。
然後對莊嚴說:“莊嚴,你說這大毛子的基地是不是專門克著我們啊?從比賽開始,就像有個魔咒落在我們的腦袋上,幹啥啥不順……”
說著,還下意識地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腦袋。
“現在只能等最後的結果。”莊嚴也只能蹲在樹蔭下等。
86A被拖到了賽道之外,維修站的沙薩帶人拆開了發動機蓋,帶著幾個毛子兵在檢查發動機。
昨天的成績是第三,今天步戰車這裡如果被取消成績,那麼將會直接導致整個分隊的總成績會墊底。
上級提出過的“保二爭一”的目標就是海市蜃樓,不可能實現……
每個人的心都涼颼颼地,懸在空中。
天色忽然陰暗下去,新西伯利亞夏天的天就像小孩的臉,說變就變。
雨點突然嘩嘩落了下來。
杜錚抬頭看了一眼天空,發現頭頂是一片烏雲,別的地方都晴天,看來是一場過雲雨。
“人倒黴起來,這烏雲都只在自己的頭上下雨……”
煎熬了足足十多分鐘,終於看到遠處的沙薩和他的手下離開了那輛86 A步戰車,一邊用髒兮兮的毛巾擦著手,一邊朝裁判組走過來。
“他們鑑定完畢了。”眼見的黃思銘提醒大家。
坐在地上的所有人立即轉頭,目光落在沙薩身上。
沙薩和裁判們嘰哩哇啦一頓交談之後,彼得諾夫上校朝許衛國招手:“中校,請過來!”
“走,陪我去翻譯下。”許衛國叫上莊嚴,一起來到彼得諾夫面前。
“有個好訊息要告訴你。”上校嘴巴一裂,露出一口白牙:“經過我們的技工鑑定,你們的步戰車是機械故障,不屬於人為故障,所以你們可以馬上更換備用車繼續進行比賽。”
對於許衛國來說,這總算是一個不錯的訊息。
“但是,按照規定,你們要扣時30秒。”
彼得諾夫一副賞罰分明的口氣說道:“只能按照規矩辦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