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敢吭聲。
莊嚴站了幾秒,轉身走了。
離開不遠,祿霄問莊嚴:“你今天脾氣挺好啊。”
莊嚴說:“我的脾氣什麼時候不好了?”
祿霄道:“好?整個營的兵背地裡都叫你‘莊閻王’。”
莊嚴說:“那是訓練。”
祿霄又說:“也是,你這人有點就是公私分明,而且愛兵如子,這一點好,1連這些年那麼多人提幹,還有那麼多考上軍校的,立功的嘉獎的一大堆,說實話,離不開你的功勞。”
莊嚴嘆了口氣:“要兵服,就要端得正。”
祿霄又道:“你今天看起來似乎精神頭不大好。”
莊嚴斜過腦袋,看了一眼祿霄:“有嗎?”
祿霄說:“好了,我可是老政工了,你這點事能瞞得了我?”
莊嚴沉默下去。
他沒興趣繼續查崗了。
那幾個兵說得倒是沒錯。
藍軍嘛,還真要有當藍軍的覺悟。
自己沒批評那幾個兵,是因為他們說的沒錯。
他們士氣上確實有問題,但不是他們自己的問題。
誰當這種藍軍心裡都不會舒服。
其實這些兵只是在發洩而已,並無其他原因。
“回去吧。”
莊嚴拿著手電往回走。
走到營部指揮所不遠處,看到月光皎潔,如水銀瀉地,照在指揮所附近的草地上,一片清輝,令人心曠神怡。
莊嚴直接在草地上盤腿一坐,仰望著天空,不聲不吭。
祿霄見狀,也在他身旁坐下。
“老弟,在想什麼呢?想老婆孩子了?”
莊嚴盯著天上的星星,茫然地搖搖頭。
“那是怎麼了?你看起來不像往常那樣。”祿霄說:“你有心事。來吧,說說看,看我這個當兄長的能不能開解開解你。”
莊嚴看了好一陣星空,忽然說:“老哥,我想轉業了。”
“啊?”祿霄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又問了一次:“你說啥?”
莊嚴還是仰頭看著星空,重複了一次剛才的話:“我想轉業了。”
祿霄大吃一驚,盯著莊嚴,腦袋都轉不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