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臥龍谷的路上，蘇慕寒有一些恍惚。

恍恍惚惚中好像夢見了什麼很久遠的事情，可是一切又是那樣的不分明。

等到回過神來的時候，一切也都了無蹤跡了。

天色矇矇亮，今天似乎比昨日還要稍早，偷偷溜進臥龍谷的大門，蘇慕寒本以為今天不會再遇到宋思哲。

卻沒想到，自己投剛剛鑽進大門，便看見一群人正在盯著自己虎視眈眈地怒目圓睜。

不僅是宋思哲，連同臥龍谷的所有長老，宋思哲，大師兄，還有夏蘭，等等，全在臥龍谷的大門守著。

他們似乎都在等待著自己的回來。

“嗨……大家，早上好啊……”

蘇慕寒感覺氣氛不僅尷尬，而且凝重，凝重到無人敢大聲多吭一點動靜。

甚至連夏蘭都不敢有多一丁點的動作。

這時候，只見東方朔與玄乾道長各自指使一人，準備拿下蘇慕寒，卻不想這時候宋思哲卻佔了出來，攔住了那二人，並想兩位師叔請示：

“這蘇慕寒本該由弟子看管，如今她出谷鬧事，責任也理應由弟子來負！”

東方朔與玄乾二人見宋思哲所言似乎有些道理，且宋思哲目光堅定，所以勉強同意。

宋思哲面色鐵青地朝著蘇慕寒走去，蘇慕寒不好的預感很濃烈，所以剛想動手抵抗，卻不想被宋思哲直接攔住，並以腹語相告：

“相信我，不要抵抗，沒有意義。”

宋思哲的告誡很簡短，也藏得非常隱晦，除了當事人的蘇慕寒，再無第二人知曉。

一時間，蘇慕寒心中有些高興，所以當宋思哲將自己的雙手反扣在身後的時候，蘇慕寒並未抵抗，因為本來也不怎麼疼。

然後，一行人將蘇慕寒再一次押往後山的林中，好似昨天一樣，宋思哲再一次一把將蘇慕寒推入了那一汪林泉。

只是昨天無人觀看，今天卻有一大圈的男女老少圍觀著自己沐浴……

“你們這樣肆無忌憚地偷看別人沐浴，不太好吧？男女授受不親的。”

蘇慕寒口中打趣，可是臥龍谷中的所有人都沒有興趣跟蘇慕寒開玩笑，因為他們眼睜睜地看著這清可見底的林泉，瞬間就被洗成了血水色。

而且這血水色顯然不是終點，只要蘇慕寒稍動一下，那水池的顏色便更加深一分，直到這水中的顏色，便成了暗紅，暗紅成了黑色……

“丫頭，今夜死在你手中的人得不下千人，才能讓這清魂之泉變成這等色彩，你還有什麼要爭辯的嗎？”

東方朔厲言正色，蘇慕寒卻是一臉無所謂：

“那些人本來改殺，而且許多人早已就是活死人，我只不過該他們解脫罷了……”

“住口！”

玄乾一聲怒喝：“即便這人間有惡人，也不該由我們臥龍谷中人動手！冥冥之中，自由天道，用不著你來插手！”

“天道？是什麼？能吃嗎？”

蘇慕寒裝傻且鄙視：“曾經我以為自己可以做個好人，後來發現，我沒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