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弟,火氣不要太大,你真的誤會我了,我並沒有做什麼。”
拜月情緒低沉了很多,似乎很是傷心。
他是石長老的義子,唐鈺小寶也是石長老的義子,叫聲義弟還真沒錯。
不過唐鈺小寶明顯不接受這個稱呼。
“他們不理解我,難道你也不理解我嗎?”
“理解?”
唐鈺小寶想笑,可怎麼都笑不出來。
“你這個惡魔,連義父都能下手,你一點人性都沒有,我沒有你這個義兄,你早該死了。”
“義父今生最大的錯誤就是當年沒有殺死你!”
“我並沒有要殺他。”
拜月看了一眼一直不說話的易步火,“我只是想要看看一生光明磊落,對親人也嚴明苛刻的義父,會不會有人牽掛他。”
“結果不是很好嗎?”
“一生剛強的義父,對你從小打罵的義父,到頭來依舊有你將他放在心上,我很感動!”
拜月嘆了口氣,似乎非常欣慰這個結果。
“你們證明了這世間是真的有感情存在的,哪怕只是一廂情願的感情。”
“你胡說!”
唐鈺小寶激動的道:“義父希望我成長,能夠獨當一面,他的感情我全都能感受到,這並不是我單方面尊敬他,而是他的付出值得我敬愛他。”
蹭!
劍鳴聲響起,唐鈺小寶心有所感,猛然回頭望去,阿奴的劍離他的背後近在咫尺,差一點就觸碰到了他的身體。
此刻劍身還在微微顫抖,似乎在竭力抵抗著什麼。
易步火手指一挑,阿奴手中的劍頓時脫手而出,化作劍光射向了拜月。
當!
拜月並沒有躲閃,只是長劍靠近他的身前如同撞上了一層無形的銅牆鐵壁,直接被彈開撞在了牆上無力的落在地上。
“偷襲可不是個好習慣。”
易步火嘆了口氣,拜月好歹是最大反派,他當然不會放鬆警惕,一直在關注著他的一舉一動。
在他跟唐鈺小寶交談時,有意無意的看了一眼阿奴,易步火就感覺有點不對。
一邊嘴炮一邊背後傷人,是不把在場的其他人放在眼裡嗎?
還是說他有自信能夠掌控全域性,只要阿奴在他的控制之下,就沒人能拿他怎麼樣?
“義弟你都能下手,真的是喪心病狂。”
易步火看著拜月,目光落向一旁的長劍,篤定道:“劍上有毒,你想廢了唐鈺。”
“有毒?”
唐鈺小寶和酒劍仙同時看向拜月,剛剛還鬆弛了幾分的神經頓時緊繃了起來。
這可是拜月,是霍亂南詔國的黑手,怎麼可能這樣文質彬彬一副斯文模樣。
竟然在無形之中就被他化解了心中的怒氣,安心的在這裡跟他辯駁。
最可恨的是他並沒有自己動手,而是讓阿奴做刀,要不是易步火及時出手,唐鈺就危險了。
更不用說如果阿奴醒來,發現自己竟然傷害了唐鈺,那會不會崩潰?
可怕!
“先生可不能亂說,這只是阿奴不聽話的胡鬧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