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一想,秦意遠立刻振作起來,彎腰撿起兩根帶血的稻草塞進了袖子裡。
雖然她現在靈力微弱,但能試的法子還是要試一試,只要手上的那隻鐲子能用,就還有一線希望。
正想著,她突然發現旁邊的草叢裡有什麼東西,在太陽下閃著清冷的光。
秦意遠上前扒開草叢一看,發現居然是一塊黑色的玉佩,上面的符文也有些詭異,像某種兇猛的野生動物。
她思忖片刻,有些激動的彎腰撿了起來。
難道這塊玉是那天晚上那個男人留下的?
要不然怎麼會這麼巧,剛好掉在這個地方呢?
至於這玉佩上雕刻的是什麼東西,她一時還真弄不清,畢竟這個世界對她來說還有些陌生。
想著,她便先將這塊玉收起來,轉身沿著原路返回。
她的身影才在小路上消失,路邊的草叢中突然鑽出兩個人來,其中一個目光恨恨的看著她消失在遠處的背影。
“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說什麼咒符會自行將那些血跡吸乾,現在東西被秦意遠撿走,我們還拿什麼對她下咒?”
聽到這話,旁邊的丫鬟立刻滿臉緊張。
“是奴婢辦事不利,請姑娘責罰。”
“本姑娘自然會罰你,可潯洲島的詛咒符千金難求,你叫我怎麼在短時間內找到另一塊?”
丫鬟臉色頓時慘白,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姑娘饒命啊,奴婢一定會想辦法的……啊!”
話未說完,一片血霧便倏的濺起。
再看那丫鬟,已經臉色發青的倒在地上。
秦思彤胳膊上不知何時多了一條通體烏黑的小蛇,吐著血紅的信子冷冷看著她的屍體,待秦思彤伸手撫撫它的腦袋,便又乖乖鑽回了她的袖子裡。
兩刻鐘後,秦思彤回到秦府。
父親秦越天正坐在正堂上喝茶。
他年約五十,身形高大魁梧,穿著繡有陰陽魚的黑色朝服,面部輪廓生硬,濃眉大眼,神情冷峻而嚴肅,一看就知道不是個好相與的。
看到秦思彤一個人從外面回來,他淡淡的掃了一眼她裙裾上的血跡。
“去哪兒了?”
秦思彤正想著事情,猛然聽到他的聲音,才在院中停下朝他俯了俯身。
“父親。”
秦越天慢條斯理將茶盞放下,看著她道:“為父這兩日隨閣主一起主持皇太后的葬禮,你在府中可有怠惰修行?”
秦思彤立刻恭敬的垂首:“父親放心,女兒萬不敢偷懶,三個月後便是四年一次的聖女選拔,女兒豈能將聖女之位拱手讓人?”
“嗯,你知道就好。”
秦越天滿意的點點頭,揮手道:“那便下去吧。”
秦思彤行禮正準備退下,就在轉身的一瞬間,秦越天突然從她身上感覺到一股邪氣,立刻沉聲道:“回來。”
秦思彤訝異的回頭:“怎麼了,父親?”
秦越天大步朝她走近,到近前將她仔細打量一番,感知到那邪物並不在她身上,只是沾染了一絲氣息在她身上,才放鬆了些。
“你方才去了哪裡?身上怎會有汙穢之物的氣息?”
秦思彤眸光一閃,煞有介事的沉下臉:“父親有所不知,大姐姐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