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意遠提刀站在包圍圈中,集中精力抬手一揮,一條黑線就像從刀刃上抽出的細絲一樣,朝眾人纏去。
秦思彤的人來得晚,不知道這黑線的厲害,一個個挺身迎上去想擒住秦意遠邀功。
誰知那黑線從他們身上劃過,衝在最前面的三個人都沒來得及叫一聲,就血濺五步,軀幹和四肢從被黑線劃過的地方齊齊斷裂,支離破碎散落一地。
看到那些噴濺而起的鮮血,其餘人皆面露懼色,有兩個差點癱倒在地上。
秦思彤神色大變,驚疑的看著秦意遠手裡的刀。
“秦意遠,你這個殺人不眨眼的女魔頭!”
秦意遠裂開嘴角森森的笑:“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你們不就是想要我的命麼?有本來就來取啊。”
話雖這樣說,但見識過那把刀的厲害之後,已經沒有人敢貿然上前,只在原地虎視眈眈的看著她。
與此同時,凌王府。
戴著半張面具的男人端坐於桌前,一手拿文書一手拿筆,時而落筆批覆幾字。
一陣輕快的腳步聲突然從外面傳來,接著便聽元英的聲音傳來。
“主子。”
厲墨行頭也未抬,清冷的聲音透過面具道:“進來。”
元英推門而入,將剛從屬下那裡得來的訊息盡數告知。
聽聞秦意遠被陰陽閣的人堵在玉器行,厲墨行一點也不吃驚,倒是對元英口中所說的妖術有些感興趣。
“依你所見,她使的是什麼妖術?”
元英略思忖了下,搖搖頭:“屬下雖懷有靈根,但主要還是武修,對於法術實在不在行,不如讓蒼靈過來問問?”
厲墨行輕搖了下頭。
他有預感,就算將蒼靈叫過來,他也不一定知道秦意遠使的是什麼法術。
畢竟那個女人到現在還活著,在他看來已經是不可能的事了。
“不必,讓人繼續盯著吧,一旦有訊息,就儘快傳回府。”
元英領命而去。
聽著他的腳步聲消失在門外,桌邊的厲墨行卻有些無心公務了。
前世的記憶裡,那個叫秦意遠的女人是個徹頭徹尾的廢柴。
雖然身懷金元鳳血,卻沒有半點修為,不僅被容王和秦思彤輕易害死,就連一身稀世鳳血也被秦思彤所佔。
想著,厲墨行不禁記起一年前在容王府度過的那一晚。
當時他突然毒發,想到鳳血能阻止自己陷入癲狂,就趁亂摸進了容王府偏殿。
讓他沒想到的是,藏在蓋頭裡的人卻把他當成了厲文淵。
之後發生的事完全打亂了他的計劃,直到半夜發覺有人推門進來,才猛然驚醒……
這邊廂,秦意遠被秦思彤一行人團團圍住,卻憑一把刀便將他們擋在了三尺開外。
幾日不見,昔日不屑一顧的廢柴竟然變得如此厲害,讓秦思彤恨得咬牙切齒。
她暗自在袖中結了個印,朝秦意遠道:“秦意遠,看在你我姐妹一場的份上,如果你現在束手就擒,我還可以替你在父親面前求情,讓他放你一條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