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紫衣婦人卻不屑道:“什麼孩子?我們潯洲島與外界素無往來,豈會去搶一個無用的毛孩子?”
秦意遠不由心頭火起。
搶她的孩子也就罷了,竟然還說他無用!
她秦意遠的兒子,怎可能是無用之人?!
想著,她用力揮出一刀,竟在沒有任何靈力的情況下將那貪狼斬成兩截。
紫衣婦人不由對她有了些興致,像看猴子似的看著她。
“沒想到你僅靠武力就能將我的貪狼斬斷,方才我倒是小瞧你了。”
在他們交談時,厲墨行和白清洲也各顯身手,先後將紫衣婦人放出的貪狼制服。
他們皆有靈力在身,光看招式就知道修為不淺,所以紫衣婦人並不意外。
直到看厲墨行長劍一揮,一條火龍撲面而來,將撲向秦意遠的那隻貪狼也消滅後,才從立足的樹枝上飄然而起。
“既然你們這麼有本事,那就來見識見識我們潯洲島的迎客之道吧,哈哈哈……”
言罷,飛身消失在懸掛在半空的瀑布之後。
秦意遠三人走到近前,卻發現那瀑布後面根本沒有路,只底下有個深潭,匯成一條河流朝遠處的海面奔去。
白清洲看了會兒,蹙眉道:“這道瀑布應該是障眼法,去潯洲島的路應該就隱藏在陣法裡。”
秦意遠心急如焚。
明明潯洲島就近在眼前,她卻連孩子的一絲線索都得不到。
“那我們該怎麼進去?”
見她如此心急,厲墨行不由朝她看了一眼。
秦意遠的孩子在哪裡,他比誰都清楚,但卻不能告訴她。
白清洲朝底下的水潭看了一眼,道:“看情形應該在這水潭裡,但一旦入陣,必定兇險無比,你真的確定要進去?”
從剛才那三隻貪狼就可以看出,潯洲島上的邪祟比京城玉器行裡那隻貪狼要兇殘得多。
可是為了救孩子,秦意遠已經顧不了那麼多。
看著水潭握了握拳,就縱身躍下。
看她毫不猶豫的跳下去,白清洲卻猶豫了,正想看另一位白公子是什麼態度,就看到眼前白影一閃。
他也跟著跳了下去。
碰到兩個這麼不怕死的,白清洲也覺得自己實在是倒黴。
但他們兩個都跳了,剩下他一個不跳就顯得太慫了。
於是一咬牙,也跟著跳了下去。
秦意遠一掉進水中,就感覺脖子上一陣刺痛,接著便被捲進了一個漩渦。洶湧的水流推著她,不斷朝底下更深更黑的地方墜去。
她想掙扎,卻發現自己根本逃不開水流的控制,隨著在漩渦中不斷旋轉,人也變得頭暈眼花。
就在她連嗆幾口水,覺得腦袋發暈的時候,一隻手突然一把扣住她的手腕,將她拉了過去。
秦意遠睜開眼睛,就看到一截白色的衣領抵在她眼前。
再往上看,就是一副堅毅的下顎輪廓。
她不由自主放鬆下來,將手環在了對方的腰上,便於對方帶著她前行。
視野恢復之後,秦意遠才發現她和白公子正處在漩渦的正中心。
男人手裡拿著一把劍,三尺鋒芒帶著凌厲的劍氣將漩渦劈開,在水中帶著也們一路飛馳。
如此近的距離,秦意遠明顯感覺到男人身上的靈力和內力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