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晚間,他們投宿在一家客棧,厲墨行進入房間後就用簡單的法術在客棧周圍面上了個結界,發防洩露他們的行蹤。
與此同時,南星也在安頓好白芷後來到秦意遠的房間。
“姑娘,奴婢斗膽問一句,不知與你同行的那位公子是何人?”
秦意遠知道她的意思,想了下道:“他的身份我也不清楚,但從我出京這一路來,他都與我同行,甚至還幫過我好幾次,如果說他有目的的話,大概也是為了陰陽乾坤刀。”
南星咬咬唇,為難道:“奴婢有名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秦意遠知道她大約要建議自己支開厲墨行,點頭道:“你但說無妨。”
“南星雖然是奴婢,但從小在風雲嶺長大,風雲嶺對我來說,就是我的家,所以奴婢懇求姑娘,若不是信得過的人,請姑娘千萬不要帶回風雲嶺。”
秦意遠想了下:“這件事我會考慮的,明天啟程之後,就會同他商量。”
南星神情這才放鬆了些。
“那奴婢就不打擾姑娘休息了。”
言罷,就福身退了下去。
等她離開,秦意遠站在窗邊沉思片刻,忍不住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手。
她還是太弱了!
弱到一定要人幫忙才能做成些什麼,再這樣下去,想在這個世道生存就太艱難了。
還有她的孩子,就算真如玄機子所說,搶走他的人並沒有害他之心,她也不能將自己的親骨肉拱手讓人。
而且對方的目的究竟是什麼,到現在都沒弄清楚。
正想著,她突然覺得腕間的手鐲一陣震動,一股異樣的能量波動也隨之傳來。
秦意遠立刻朝外面看了一眼,雖然什麼都沒發現,但她卻知道,一定有人躲在附近。
她馬上走出房間去敲隔壁的房門,隨著門被開啟,一身白衣的男人出現在面前。
“怎麼了?”
看她突然找來,厲墨行不禁有些意外。
秦意遠走進去反手將門關上:“陰陽閣的人好像追過來了,我的手鐲有反應。”
與她同行一段時間,厲墨行也發現秦意遠似乎很重識手上那隻鐲子,無論發生什麼事,總喜歡抓著它摩挲,沒事時也下意識的握著它把玩。
心裡想著,厲墨行面上依舊不露聲色,淡聲道:“我已經在附近布了結界,若是有人闖進來,這桌上的紙符就會自燃。”
秦意遠循聲一看,發現他桌上的茶碗裡果然放著一張紙符。
同時也忍不住詫異,他竟然已經有所防範了。
就在此時,那碗中的紙符突然冒出一點火光,接著哄的燒了起來。
厲墨行眉頭一皺,朝窗外看去。
這時外面也傳來白芷和南星的聲音:“姑娘!姑娘!”
秦意遠立刻過去把門開啟:“我在這裡。”
看到她和厲墨行獨處一室,南星和白芷都有些詫異,不過麻煩當前,她們也沒有特別追問。
“姑娘,應該是那幫人追上來了,他們大概在我們身上下了絆子。”
都是玄門中人,看到對方這麼快就追上來,南星馬上看出了其中蹊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