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方才是本王疏忽,明知二哥身體不適,還讓二哥單獨前去普陀寺,不如就讓本王陪同送二哥一起去吧,也免得讓母后掛心。”
“咳咳咳……”
馬車內又是一陣咳嗽聲,便著便見穿著狐裘的男子從車內探出。
“三弟幫父皇料理國事,本就辛勞,求醫這點小事,怎好意思讓你耽誤時間呢?”
“誒!二哥這說的什麼話,你我本是親兄弟,何來耽誤之說。”
說著,厲文淵就不由分說掀簾上了馬車。
看到他的動作,凌王府的幾個侍衛都暗自交換了個眼神。
車內,凌王被容王按坐在位置上,嘴裡雖然說著兄弟情深的話,目光卻將整個車廂掃了個遍。
令人失望的是,凌王府的馬車雖然寬闊,卻並無讓人藏身的地方。
算盤落空,厲文淵又怕果真同行壞了自己的好事,最後客套幾句,便又下了馬車。
待到他帶著屬下走遠,凌王府的馬車也再度啟程,朝前面的山道走去。
“主子,容王八成是起了疑心。”
元英低沉的聲音從車外傳來。
坐在車內的男人睜開眼睛,銳利深邃的目光透過面具射出,帶著瘮人的冷意。
“朱律可有跟在秦意遠身邊?”
“秦姑娘進城的時候他就跟去了,主子放心吧。”
簡短的對話之後,男人便又閉上眼睛,專心打坐調息起來。
與此同時,皇城南側朝天衛府中。
一個身著朝服,氣宇軒昂的男子站在樹下,一手握成拳負在身後,一手置於身側,正抬頭朝城北的方向望著。
少頃,一陣腳步聲從外面傳來,男子立刻轉身。
進門的屬下朝他拱手,恭敬道:“啟稟大統領,剛剛得到訊息,風雲嶺諸位家眷皆被秦越天從大理寺調出,已關進了陰陽閣的暗牢裡。”
“知道了,你下去吧。”
男子眉頭輕蹙,說話的聲音依舊平靜。
若不是眼底神色變得更加冷峻,還以為他這個訊息沒有絲毫感覺。
但只有他自己清楚,此刻他恨不得將陰陽閣掀個底朝天,將他在意的親人們全都救出來。
朝天衛衙門外,是一條繁華的街道。
此刻正值晌午,街上人流如織,來往的行人中,依稀可見一個騎著馬的人緩緩走近。
秦意遠驅馬走到府衙外,看到前方掛著朝天衛牌匾的建築物,再次把信物從袖中掏出來看了看。
這是她從風雲嶺書房中得來的一塊玉佩,蘇景朝在信中說,只要她拿著這個去找蘇九黎,他就會明白她的身份。
她不禁有些好奇,這個被形容成是龍章鳳質的蘇家長子蘇九黎,究竟是個怎樣的人物。
蘇九黎正在庭院中想著對策,便聽又有屬下來報。
“大統領,外面來了個姑娘,說要找你。”
蘇九黎眼也未轉,目光依舊看著前方,聲音毫無起伏的道:“什麼樣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