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別有深意的目光將秦意遠上下打量了片刻,帶著有意道:“用活屍來擾亂大家的視線,本是想讓我妹妹趁機奪得聖女之位,到宮中盜取玄門秘籍,卻沒想到竟然有更大的收穫。”
秦意遠被他怪異的目光看得很不舒服,冷聲問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毛應舒笑了兩聲,看著她直接了當道:“你難道不知,你的體質異於常人麼?”
秦意遠心念電轉。
她體質特殊一事,本是她今日才產生的猜測,沒想到這個男人竟然已經知道了。
但她還是矢口否認:“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毛應舒的目光逐漸變得不懷好意起來,在秦意遠臉上肆意打量。
“雖然不知道凌王到底知不知道你體質特殊的事,但單憑你這張臉蛋,也足以讓那些男人垂涎三尺吧。”
秦意遠眼睛微微眯起,突然有了一絲不好的猜想。
這廝莫非對她起了那種心思吧!
像是回應她似的,毛應舒下一句便道:“放心,如果你以後肯好好跟著我,茅山掌山夫人之位,非你莫屬,這對你來說可是無上榮耀。”
秦意遠一聲冷笑:“你怕是想多了,我的眼睛也沒瞎到能看上你這種人。”
她帶著嘲諷的話瞬間刺激了毛應舒,臉色變得非常難看。
“像你這種水性楊花的女人,我能讓你當掌門夫人你便感恩戴德吧,竟然還敢如此放肆。”
秦意遠挑眉:“我願意怎麼活那是我的事,還是你覺得被一個女人瞧不起,自尊受到了打擊。”
這句話正好戳中毛應舒的痛處。
這些年他雖然為修煉放棄了兒女情長,但畢竟也是個正常男人。
試問有哪個男人,願意被一個女人這般嘲笑!
“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若你不想當掌門夫人,到茅山的地牢裡做階下囚也行。”
說罷,就欺身而上朝秦意遠攻了過來。
秦意遠早有防備,抬手祭出手鐲裡的銀絲朝樹林中掠去,但堪堪竄到半空,就像撞到一面牆一樣,被彈了回來。
毛應舒緊接著落在她身後,冷聲道:“不會讓你跑掉的,這個陣法專門為了抓你而設,除非我親自破陣,不但你出不去,外面的人也進不來。”
秦意遠大驚,想不到自己竟然中了對方設下的圈套。
“卑劣!竟然利用一個死人。”
說著,她看了一眼從出現後就像個木偶一樣站在樹下的小茶。
毛應舒得意一笑:“兵不厭詐。只要能振興茅山,要我做什麼我都願意。”
秦意遠一針見血的戳穿他:“這難道不是你為自己無能而找的藉口嗎?九州大陸玄門幫派如此之多,你看有哪一個像你如此自甘墮落的?!”
毛應舒臉色頓時變得陰沉,目光死死的盯著她。
他迄今都記得,小時候父親看他練功時的眼神,那種焦灼擔憂,卻又無可奈何的眼神,至今都時常出現在他夢裡。
“唉,看來我們茅山自此以後就要走向衰敗了。以往每隔一二十年,門內弟子中都能出現一兩個天賦極高之人,帶領茅山道術走向昌盛,可是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