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凌王殿下到訪,已經下了馬車。」
白越修本正坐在院中吃水果聽音樂,乍聞凌王到訪,慢悠悠揮了下手。
管家會意,朝那些人道:「都下去吧。」
等人走乾淨了才朝白越修道:「公子,在哪裡接待客人?」
白越修漫不經心:「就在此處吧。」
管家立刻招來幾個下人,把不相干的東西全部撤了,只保留小几和香茶。
等下人要抬琴的時候,白越修抿了口茶慢聲:「琴留下。」
管家一揮人,下人又把琴放下。
片刻後,便見園中的小路上走來一行人,當中那人錦衣縞袂,行走間一副凌人氣度,清冷銳利的目光直直射來,讓人不敢直視。
白越修卻依舊盤腿坐在墊子上,將三尺來長的古琴置於腿上,不緊不慢的撥著弦。
等到人到近前了,才將絃音按斷,抬頭看著來人:「凌王殿下到訪,不知有何賜教?」
若是別人如此怠慢,就算厲墨行不發作,元英和朱律就先發飆了。
但白越修不同。
厲墨行瞥他一眼,在下人們安排好的位置上落座,端起香茶抿了一口。
「少谷主好雅興,其他的評審官都在為聖女評選的事勞心勞力,少谷主卻在這裡喝茶聽曲。」
白越修將琴放到一邊,呷了口茶道:「那不是正好麼?若我在此時出頭,豈不是與人爭功?」
厲墨行此行不是為了與他談政事,隨意調侃幾侃便切入正題。
「上次我問你,有沒有辦法解除禁制咒,你說逍遙谷的藏書中或許能找到辦法,現在辦法找到了嗎?」
白越修替他添了一杯茶:「上次我確實這麼說過,但逍遙谷離京城如此之遠,就算查到了,傳信也要兩三天。」
厲墨行涼涼的看他一眼:「我可以借皇家送軍情專用的快馬給你。」
白越修不由驚訝的朝他看了一眼:「難道是你中了禁制咒?」
厲墨行搖頭:「一個朋友。」
「什麼朋友如此要緊?值得你動用送軍情用的快馬?」
雖然心裡有所猜測,但他到底是知道輕重的人,並未道破。
厲墨行低頭端起茶杯,緩聲道:「此事與聖女選拔有關,還請白兄儘快想辦法將解咒的方法傳過來。」
他如此正經,白越修也不好再裝下去了,正色看著他道:「聽說此次參選聖女的人中,有男子混入,你可是為了此事才來救解咒之法?」
厲墨行慎重的將杯子放下:「不瞞你說,我確實懷疑此次的聖女選拔可能有大事發生。之前我跟你提的風雲嶺蘇家人,你可記得?」
白越修點頭:「當然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