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屋中陷入沉默時,神無真人的聲音突然傳來,緩解了尷尬。
白清洲不禁有些羞愧,朝他拱手:“師父。”
神無真人擺擺手示意無防,走到秦意遠面前道:“姑娘心思縝密,不以自身危難牽連他人,貧道實在佩服。”
說著,轉向白清洲道:“我這個徒弟雖然有些魯莽,但修為卻是眾弟子中較為出眾的,若姑娘不嫌棄,就讓他護送姑娘離開吧。”
白清洲心頭微動,半垂的眸光忍不住閃了下。
一旁厲墨行卻眯了眯眼睛,朝神無真人道:“真人不必費心,晚輩已經安排人護送秦姑娘離開,此時應已在山下候著了。”
神無真人沒想到他動作地麼快,捋須道:“既然如此,那就勞煩公子了。”
眼看與秦意遠同行的機會就要被奪走,白清洲立刻上前。
“師父,九州玄門之力非一家可敵,弟子覺得還是多一個人去更為穩妥。”
神無真人斟酌了下:“那為師便派你同去,直到護送秦姑娘安全到達她想要去的地方,才算完成任務。”
聽得此話,白清洲嘴角不由咧開一抹笑:“弟子領命。”
看甩不掉這塊狗皮膏藥,厲墨行不悅的皺了下眉,卻也未再說什麼。
半個時辰後,三人收拾妥當,從玄天宗後面下山,避開了山門外的眼線。
剛到山腳,秦意遠就看到遠處有兩人騎馬立在路旁。
看到他們到近前,立刻齊齊朝厲墨行抱拳行禮:“主子。”
秦意遠隱約覺得其中一人的身形有些眼熟,但仔細看他的長相,又十分陌生。
見她目光疑惑的朝元英打量,厲墨行立刻道:“怎麼了?”
秦意遠搖搖頭,語氣放鬆的道:“無事,只是剛才乍見之下覺得他有些眼熟,想必是我看錯了。”
元英心裡頓時一緊。
他和朱律這次都是喬裝而行,臉上還戴了面具,就是為了方便日後行事,沒想到還是差點被秦意遠看出來了。
厲墨行也沒想到秦意遠有此眼力,岔開話題道:“他們是我的護衛,上次因故與我走散,所以才在此等候。”
秦意遠點點頭:“那我們還是早點啟程吧,此路便是向著東南方,只要順著它往前,說不定就能遇到我要找的人。”
言罷,秦意遠率先策馬,一路飛馳向前。
白清洲立刻在她身後跟上,厲墨行主僕三人則落在最後。
有玄天宗的人幫忙,這一路果然極順利,直到天色將暗,一行人在鎮上的客棧落腳。
明月高升時,元英到厲墨行的房間報道。
“主子。”
厲墨行微微頷首:“京城的事可還順利?”
“主子放心,有你事先提醒,我們的人將容王的計劃扼殺在了搖籃中,他原本打算趁冬獵,將慶王拉下馬,畢竟現在朝中能與他抗衡的,就只有慶王了。”
厲墨行眸色沉了沉:“慶王現下可安好?”
元英點頭:“我們的人及時將慶王救了出來,並未暴露身份。”
言罷,斟酌了下道:“主子既然擔心,為何不親自回去主持大局,此行有我和朱律護送秦姑娘即可。”
他現在已知道,秦姑娘在主子心目中佔有一定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