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忖片刻道:「這麼說,那斗篷人跟蘇意遠是一夥的?」
他一直覺得,蘇意遠身上的靈力有些奇怪。
他在修為在九州之內已算頂級,蘇意遠卻能將他地禁制咒衝破,害他被法術反噬,這絕對不是一個十幾歲地小丫頭能辦到的。
馬面搖搖頭:「看當時地情景,屬下覺得他們並非一夥地,那斗篷人似乎是想拉攏蘇意遠加入天境峰,但被蘇意遠拒絕了。」
秦越天眼中閃過一絲冷意,透著算計地眸子轉了兩轉道:「這件事本座自人主張,既然你受傷了,就下去多歇息吧。」
馬面得令,退出大殿。
容王得了皇帝的口諭,自天明起便開始盤查城門口的過往行人,但卻一直沒有發現。
而此時,身在皇宮的景妃卻還是噩夢頻頻,一天都不得安睡。
殿外的婢女聽到她一聲尖叫衝進來,便見景妃顫抖著從床上爬起來,說她旁邊有人。
婢女驚恐又不解,掀開簾帳和錦被,解釋道:「娘娘,只有你一個人啊?沒有旁人。」
景妃不信,指著床底道:「把床搬開,她就在床底下。」
宮人們七手八腳地把床搬開,卻連一片衣角都沒找到。
「娘娘,沒有人啊,真的只有你一個人。」
景妃早已嚇得花容失色,臉色慘白地坐在榻上扶著胸口:「不行,我得去普陀寺做場法事才行,要不然瑞王妃的陰靈不得安息,定會一下纏著我的。」
正說著,突聞殿外一聲長嘯:「皇后娘娘駕到。」
婢女們趕緊扶著景妃到門口迎接。
「參見皇后娘娘。」
皇后進地殿內,便見景妃披頭散髮,一副受驚過度的模樣。
「妹妹這是怎麼了?可是又做噩夢了?」
景妃抹著眼角站起來,小臉白得跟紙似的,虛弱地看著她道:「皇后娘娘大駕,臣妾失儀了。」
皇后連忙將她扶起,關切地看著她道:「本宮也是恰好路過,順便進來看看,不巧正好遇到此事,妹妹快免禮吧。」
景妃我見猶憐地回到榻上落坐:「臣妾也是無奈,前幾日說好去普陀寺做法事,卻因身體不適耽擱,現在想來,大約是瑞王妃怪我說話不守信用,特意來尋我了。」
皇后臉色一變:「妹妹快別這麼說,瑞王妃已是死了多年的人,怎會來尋妹妹呢?依本宮看,妹妹怕是中了什麼咒術吧?」
景妃更是驚恐,彷徨無助地看著她:「皇后娘娘的意思是,有人想要害我?」
皇后眼底閃過一絲什麼,拍拍她的手背安撫道:「妹妹無需驚慌,若真有此事,宣陰陽閣的人過來查一查便立見分曉。」
景妃眉頭蹙起:「可是前兩日陰陽閣的鬼大判官已經來查過,從臣妾寢殿的房樑上搜出一隻夢魘獸,說除了此獸便可還臣妾安寧,如今看來,卻無甚效果。」
皇后沉吟了下道:「若妹妹信得過本宮,便取一縷頭髮讓本宮直接交給秦副閣主,想必他有辦法能還妹妹安寧。」
景妃眼底生出一絲希望:「秦副閣主修為高深,定能想到辦法。」
言罷,起身朝皇后一拜道:「臣妾多謝皇后娘娘。」Z.br>
皇后立刻將她扶起:「妹妹無需客氣,本宮貴為皇后,替皇上照顧各位妹妹是應該的。妹妹還是快到內殿取些頭髮來吧,本宮今日便派人送到秦副閣主手上。」
景妃感激地看她一眼,立刻轉向殿內取頭髮。
片刻後,景妃的婢女用盒子裝著一縷青絲送到皇后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