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和歡歡鬧了會,才安靜下來,沒一會我就聽見王師傅的鼾聲。
還真是個老小孩。
我躺在車裡,想起剛剛那人,能請這樣的人來對付我的,應該就是煉獄那邊。
而且,我突然想到一個問題,既然有人半路伏擊我,那會不會在這期集訓的學員裡也有他們的人?
我一陣頭大,總覺得這次不是避風頭,而是撞到槍口上。
又睡了會我就被王師傅叫起來做飯。
“王師傅,您這麼厲害,為什麼要留在這裡做飯呀?”我好奇的問,他的本事比起杜紅光來都不差,為啥要在這裡當個伙伕呢?
他挑眉道:“做飯很不好嗎?”
“也不是,只是我見過的有本事的人都是組織裡地位很高的人。”我說。
他嗤笑道:“組織算什麼,不過就是個摟錢的工具罷了。”
他說著,嘆息一聲,悵然道:“如今的組織,早已不是當年的景象。”
這是我第二次聽見這話,想了想,猶豫著問:“王師傅,組織以前很厲害麼?”
他瞥我一眼,也來了興致,把菜板挪到我旁邊,一邊跺白菜一邊跟我說組織當年的輝煌事蹟。
我這才知道原來組織以前很厲害,可以說是所有道士門派裡最大的那個,門徒滿天下,而且跟公家合作,專門解決一些靈異案件,特別風光。
後來現任首領上臺後,組織的風氣就慢慢變了,他提拔了一批親信,潘巖、趙家和齊爺爺都是那時候起來的,等到首領坐穩寶座後,就放棄了組織以前的信條,排擠老人,漸漸的變成這樣。
原來齊爺爺是那時候上去的。
“既然我爺在組織裡待了那麼長時間,為啥我姥爺在我們村第一次見他時,他們就像陌生人一樣?”我不解地說。
當時陸長風的確不認識齊爺爺。
王師傅說我姥爺剛開始負責的是商業上的事情,所以齊家才這麼有錢,近幾年才開始接手煉化道。
我恍然,笑著說:“王師傅,那你以前是幹啥的?”
他既然知道這麼多,以前在組織裡的地位一定很高,不然怎麼會知道這麼多機密的事情。
聽到這話,他臉上的笑容僵住,砰地一聲,菜刀跺在菜板上,“以前我也是個伙伕。”
我一愣,自知失言,忙著道歉:“對不起王師傅,我就是隨口一問,你別當真。”
他把手裡的菜刀轉了個圈,又恢復成那副嬉皮笑臉的模樣,“沒事,做飯吧。”
我悶頭洗菜,不敢再說話,恨不得扇自己兩巴掌,咋這麼不會說話呢。
吃完飯,車隊再次出發。
我本以為今天肯定能到,誰知道晚上還是露宿野外,一晚上我都提心吊膽的,生怕有人來偷襲我。
車隊足足走了三天,第四天中午終於到地方。
一下車我瞬間驚住,在我們面前竟然是方形土樓,還不止一個,排成一排,看著十分壯觀。
我們入住的左邊第一個,從大門走進去,正中央還立著個房子,供奉著祖師爺的雕像。
這土樓一共四層,一樓休閒娛樂設施,健身房、餐廳、閱讀室等等,二樓和三樓是宿舍。
“集合。”
我正感嘆的看著這土樓,就聽見一聲中氣十足的怒吼,本能的想要往人多的地方跑,就被王師傅拽住。
“你跑啥,那是集訓的學員集合,你是跟我來做飯的,趕緊跟我去洗菜,晚上還得多炒幾個菜。”
“哦。”我低聲應了,心中這瞬間湧上來的委屈是咋回事?
跟著王師傅來到餐廳旁邊的小廚房,進門之前我朝著聲音來源看去,就見一個青年站在二樓,手裡拿著話筒。
目光沉毅,劍眉星目,有種古裝美男範。
在他旁邊站著個身姿婀娜的女子,十分美豔,兩個人這麼看著特別登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