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很明顯就是知道我要過來,所以特地把這照片掛上,甚至來不及擦照片上的灰塵。
“嗯,你隨我來。”他也沒多少驚訝。
我跟在他身後,來到偏房。
他關上門,直接開門見山:“按照輩分,你應該叫我一聲大哥。”
他這麼一說,反倒是我愣住了,他這也太直接了。
“怎麼回事?”我問他。
他目光微頓,片刻後把事情仔細的跟我說了一遍,原來齊爺爺是當年獨然真人留在土樓那孩子的後代。
而齊洵的爺爺和齊爺爺是堂兄弟,所以這關係算下來,我們還這是親戚。
“那是誰盯上你了?”我問他。
他挑眉,道:“沒想到你的關注點是這個,難道你就不好奇,當年獨然真人到底發生啥事?”
我搖頭,“不是不好奇,是我現在消化不了你說的話。”
他沒忍住笑了聲,“那就回去好好消化,本來我也想著這幾天告訴你,現在他倒是幫了我。”
我追問他,暗中出手的人是誰,他抿唇不語。
我無奈,只好回去。
往回走的時候,我一直神經緊繃,生怕有人暗中跟蹤我。
不過,皇天的人手段好柔和,這要是放在外面那幕後之人指不定怎麼折騰我。
走到我房間門口的時候,我腳步猛地僵住,眼睛倏地睜大,半晌又恢復平靜,開門進屋。
剛剛在齊洵家的時候,我忽略一個問題,齊爺爺是獨然真人的後代,那他跟土樓四層關著的老太太是啥關係?
難不成是兄妹?
我坐在床上,總覺得很多零散的事情都有了解釋,但仔細想的話,卻又不知道該怎麼串起來。
我煩躁的撓撓頭。
雖然告訴了我真相,齊洵訓練我可沒手軟,甚至比以前還要嚴格,美其名曰:越是親戚,越不能徇私。
對此,我嗤之以鼻。
訓練正常,我也開始琢磨著融合的事情來,想了好半天,我最後決定燒一封陰書給鬼大姐。
我把事情詳細的寫在黃紙上,然後找了個火盆來,先燒了張幽冥府,然後把黃紙丟進火盆裡,我盤膝坐在地上,開始唸咒。
過了很久,火盆裡的火突然跳了三下。
我心中微驚,鬼大姐竟然他同意了。
我忙著從兜裡掏出個鬼代符來,唸咒起勢,沒一會我就聽見鬼大姐的聲音。
“妹子,你膽子挺大,居然找我練融合。”鬼大姐笑著說。
我有些內疚,畢竟這是因為我的私心就要害了她的命。
“你為什麼要同意?”我詫異的問。
她蹲到地上,吸著跟前的煙火氣,聲音有些空:“我在地獄業火裡炙烤很多年了,也不知道何時是個頭,我想要解脫,可我被困在裡面,就是想要自殺都不行,現在你說的這事,對我來說是個解脫。”
我聽著心裡也有些澀,本來還想安慰她,誰知道她下一句話就變了語氣,不太正經的說:“再說了,我萬一要是爭過你,我今後就能安安心心的做人了。”
我沉默半晌,很肯定的說:“你不會跟我爭,因為你怕韓正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