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絲毫猶豫,我把水和飯拿出來。
竹筐又被拉上去。
很簡單的青菜和米飯,在我現在看來卻跟紅燒肉似的,我喝了兩口水,狼吞虎嚥的吃飯。
這飯菜應沒問題,他們要是想殺我,早就動手了,何必等到現在。
吃完飯,我又喝了幾口水,然後剩下半碗把腳底擦洗一遍,又從在身上扯下兩塊乾淨的布包好。
從始至終,我都很冷靜,不冷靜又能咋樣,這四面的牆看著是木板。其實木板的夾層裡都是密密麻麻的鋼筋,房東有兩米高,我又爬不上去。
鬼扇在,但我卻感覺不到狗蛋兒的氣息。
我躺在草堆上,仔細的回想這幾天的事情,除了那斷斷續續的鈴鐺聲,我什麼都想不起來。
我明明在往生門裡,怎麼會跑到這地方?
那個全身慘白,長得比鬼還難看的人,又是啥人,為什麼要抓我?
我現在感覺自己簡直就是十萬個為什麼,滿腦子的問號。
既然都想不通,那就好好休息,他們費這麼勁兒把我弄過來,總不會就為了把我關在這裡,肯定會出面的。我先把我的腳養好,到時候跑路都容易些。
我這一覺睡到晚上,地板再次被敲響,又是繩子拴著竹筐給我送飯。
我把飯菜拿出來,沒有做任何反抗,我倒是想順著繩子把那些人拽下來,可是我怕惹他們生氣後,不給我飯吃,那不就慘了。
我乖乖的吃完飯,水喝了一半,剩下的放在一邊,在草堆上滾了圈,接著睡。
隱隱約約的,我感覺房頂上似乎有人在看我。
我睜開眼,就看見剛剛送飯的那個缺口還沒有合上,把我擄走的那張慘白的臉正看著我。
跟他對視幾秒。我端起一邊的水碗,舉起,笑了聲,輕抿一口。
他一怔,抿唇,半晌從他的袖子裡掉出個白色的盒子,正好掉在我跟前。
我皺眉,疑惑的瞅著他。
他伸手對我做了個回敬的動作,起身,掩好缺口。
我抿唇,拿起地上的盒子開啟,竟然是創可貼。
我冷笑兩聲,把腳上的布解開,然後貼好創可貼,接著睡覺。
睡到天矇矇亮的時候,我坐起來。手指沾著水,在鬼扇畫出一道金光符,以此來催動鬼扇的力量。
弄好後,我靜靜的坐著,等著他們來給我送飯。
六點,上面的缺口準時開啟,竹筐再次送下來,在竹筐剛到一半的時候,我直接躍起,抓住繩子,同時踢在旁邊的牆上,借力一蕩,從缺口鑽出去。
同時鬼扇出手,直接劃過送飯人的脖子。
也就是幾秒,他根本沒來及出聲。
這套動作,我昨晚在腦海中進行了無數遍。
把他解決後,我脫下他的鞋和褂子穿上,小心翼翼的往外走。
走到門口,猛地停住。
“喲,挺巧的,你也在啊,我現在回去吧。”我呵呵笑道。
把我抓來的人就站在門口,在他身後還站著十來跟他一樣蒼白的人。
他笑了聲,說:“不必,有人要見你。”
說完,他轉身往外走。
我只得跟上去。
越往外走,我越害怕,這地方是一片童山,寸草不生,就連石頭都沒大個的,要是逃跑的話,根本沒有躲藏的地方。
我們現在山谷,兩面環山,一面是懸崖,只有南邊有路。
我之前待的地方就是懸崖邊的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