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齊林問我發生什麼事,我把事情說了。
齊林嘖嘖兩聲,“這榮斌不是個簡單角色,我都打聽了,他是一年前孤身一人來到這裡,就這麼點時間,愣是在江家的嚴防死守下,發展出現在的勢力來,在經過今天這是事兒,怕是以後這人能跟江家平分江山了。”
我想起他開車時的那股狠勁兒,說:“肯定不止平分江山,榮斌比江行舟城府更深,更狠,別說市裡,假以時日,就是整個道家,他都能有一席之地。”
齊林猶豫,“可是,他不是道士。”
“有錢能使鬼推磨,他不懂。他手下懂,不就好了?”我笑著說。
齊林還是有些不贊同我的想法,但也沒跟我繼續爭辯,自從韓正寰離開,無論是齊林還是白影,都對我很是包容。
坐月子的時候,我有些焦躁,衝她們發脾氣,她們也不生氣。反而更加耐心的對我好。
我有時都在想,我何德何能能讓她們這麼對我。
我抓著齊林的手,往她肩膀上蹭。
她笑笑,過了會兒跟我說:“我剛才忙裡偷閒,又去了一趟醫院,爺和姥爺還是不清醒,爺就是睡覺,你姥爺一見著生人就往床底下躲,不過他似乎認識我。還跟我說衣櫃裡有東西。”
跟我遇見的一樣。
我點頭,“想法子把他們弄出來,送到往生門或者皇天去。”
齊林馬上說:“還是往生門。”
說完,她似乎怕我多想,忙著解釋道:“我不是不信任皇天,只是韓正寰現在下落不明,皇天裡的人素有傲骨,怕不是咱們能使喚的了的,還是放在眼皮子地下更安全些。”
我也是個意思。
“嗯。就按你說的辦。”我笑著說。
我們回家後,杜衡叫住我,剛要說話,我手機就響了,是一條彩信,看清裡面的內容後,脊背一涼。
照片中榮斌坐在凳子上,手上拿著的是鎖魂棒。
還不等我驚訝,他的電話已經打過來。
我立刻接起來。
他也開門見山,直接說:“想不想幹一票大的?”
我心中警惕,“什麼大的?”
他聲音帶著笑意,“比如說,撅了破天的墓。”
我差點尖叫出聲,他怎麼會知道破天?
除了我們這些人,沒人知道破天。
我沒說話,不知道該怎麼回他。
他也不著急,聽著那邊的聲音,他似乎在喝茶。
好半天我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你怎麼知道的?”
“陸冉,我說過會給你一份大禮。”他說,
“你的條件是什麼?”我啞聲問。
他說:“裡面的陪葬品都是我的。”
說了這麼兩句話,我也鎮定許多,強笑著說:“私自倒賣,可是犯法的。”
他無所謂道:“你管我,我獻給祖國行不行?”
“行,行,不過說實話。就憑這麼一根棒子,我沒辦法相信你。”我說。
“陸冉”他叫了我一聲,淡淡道:“你要認清楚一點,我之所以叫上你,完全是看在你對他一片痴情的份上,我不需要你信我,因為我對你,無所求,懂麼?”
我啞然。確實如此。
東西在他手裡,秘密在他手裡,他也不缺給他賣命的人,心情好了帶上我,心情不好把我踢開,我也沒話說。
我嘆息,放緩語氣,“時間和地點。”
他聲音聽著很是愉悅,道:“到時候會通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