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一大師，我不明白您的意思。”凱撒摸了摸腦袋，他不太理解古一話裡的意思。如果換個熟知漫威世界劇情的穿越者，估計大致能猜得出古一的意思。可李嘉明留給凱撒的記憶，他只知道自己的世界是一個以超級英雄為主題的世界，知道有鋼鐵俠，美隊，雷神，復仇者聯盟這些玩意，其他一概不知。這你可不能怪李嘉明，人家一個老老實實的日子人，漫威火的時候人家已經是一個社畜了，當年的中國多卷啊，為了能過上好日子李嘉明可不會把時間浪費在無用的電影上。

李嘉明或許上學的時候很普通，但人家工作的時候真的很認真，而且一直在進步，日常看書，充實自己。人家是真的為未來考慮的日子人。如果不是因為突發疾病，或許李嘉明以後的人生會異常的幸福。

凱撒正式看透了這一點才會對李嘉明這段記憶有些羨慕，有些時候人生並不是一定要大富大貴才能快樂。在那段記憶中的國度，或許政府並不能完全符合人民的心意，但他們正走在進步的道路上，全社會都在積極向上的發展，而李嘉明也是其中進步的一員。如果不是意外，堪稱年輕有為的他一樣會有一個賢惠的妻子，幾個兒子，然後幸福安詳的度過一生，或許能在生前的時候看到自己的國家建設成功，成為夢想中的樣子。

說句實話，對於一個精通史學，社會學的專家，這個世界上就沒有能讓他完全滿意的制度，因為任何制度都會因為時代的發展而顯得落後。但他又異常追求一種儘可能完美的制度，如果生在上個世紀，凱撒一定是一個義無反顧的紅色戰士，去投身於解放人類的偉大事業中去。這並不能說民·主這種制度一定好，當年的阿美利堅憑藉自由的制度最後取得了勝利，民·主的事業失敗了，從這方面看似乎並不是太好。可是在那個滿地都是理想主義者的存在，對於凱撒這樣的學者，不亞於精神的天堂。

而凱撒生活的地方，作為脫胎於民·主制度的國度，雖然沒有向他的前輩學習，去解放全人類。但很高明的學會了一招，山不向我走來，我便向山走去。我雖然不能解放全世界的無產者，但我能讓自己的國度成為全世界的生產者。事實上從李嘉明的記憶中看，這國度還真做到了。從整體上看，凱撒真的很喜歡這樣的國家，這樣處於進步之中的國家。

而轉眼看凱撒自己的國家，怎麼說呢，咱阿美利堅自有國情在此，爛就爛吧，憑著冷戰的老一代精英們留下的老本，也夠這個國度撐過這個時代了，到時候凱撒自己也死了，想那麼多做什麼？

不會真有人以為冷戰的雙方霸主有贏家吧？這麼一想，凱撒越想越氣，和這些蟲豸一樣搞政治怎麼能把國家建設好！活該咱們被人家趕超！

總而言之，凱撒不知道古一在說什麼。

古一點了點頭，表示理解，長生者的智慧讓她早就明白，不是所有人都能向她一樣，把時間當成電影一樣看。

她伸出她如同翠玉一般的雙手，在面前的虛空中一拉，一道五彩斑斕的如同銀河一樣的彩色長河選在了兩人頭頂。

古一接著從長河裡面掏出一顆氣泡一樣的東西，握在掌心，雙手猛地一拍，氣泡破碎，一道雲彩飛出，將兩人包裹，雲彩之中，無數凱撒的身影在裡面浮動。

那些身影，有大有小，凱撒看到了年少的自己，看到了青年的自己，又看到了中年的自己，但是，他在這些身影裡中沒有看到沒有尼克·弗瑞，沒有神盾局，也沒有創世神死亡海拉，更沒有自己現在的老婆伊麗莎白，他看到陪伴在自己身邊的是另外一個人，那個名叫漢娜的姑娘，沒錯，正式凱撒當女兒養的學生。

凱撒沉默了半會，他忽然感覺自己有些口舌乾燥，指著自己周圍的身影說道：“這些是什麼？”

古一回道：“我想你也能猜的出來，這是沒有李嘉明記憶的你，過得是另外一段人生，可能不想現在一樣精彩，但這裡面的凱撒一樣的幸福。”

她指著一道年邁凱撒躺在棺材裡的映象說道，裡面的凱撒兒女成群，安詳去世。

凱撒低頭默然不語，好大一會才接受這樣一個事實，他嘶啞著喃喃道：“如果。。。。如果我的人生全在你們的掌控之中。。。。。。。那麼。。。。我算。。什麼？就像是。。。。楚門的世界？一切都時定然？無論如何也無法逃脫？”

他看著眼前的景象，注視著雲彩之中每一個凱撒的眼睛，他們或悲傷，或幸福，但都沒有意識到自己的人生像是一部既定的電影一樣被人觀看著。光是想一下他就覺的這樣的人生太過可悲了，一想到自己也有可能處於這樣的情景當中他就渾身發顫。

凱撒死死的盯著古一，之前還因為和尼克·弗瑞合作促進人類進步而產生的喜悅感，此刻煙消雲散，他一想到自己沾沾自喜的樣子正在某個存在當成戲子觀賞，他就覺得噁心羞恥。

“如果你想恐嚇我，古一，你成功了，我的未來已經被你毀了!”凱撒激動的連對古一的敬稱都忘了。能被預知的未來那還叫未來嗎？那特麼叫劇本！

古一雙手在胸前一合，凱撒周圍的一切意象統統煙消雲散。她不慌不忙的為凱撒倒上一杯和之前一樣顏色的綠茶，推到凱撒面前。

看著凱撒垂著腦袋，一動不動的樣子，古一端起茶杯微微抿了一口，隨後解釋道：“凱撒，我想你誤會了。未來是不可預知的，你看到的，只是無數未來的一支罷了，當現在的看到這條時間線的時候，那這個未來便不可能在達到。如果你讀過時間簡史，應該能理解我說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