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得虞清有些摸不著頭腦……在她印象裡,這周大人是一個清冷淡漠的人,他何時變得這樣靦腆害羞了?
臨近傍晚時分,路神醫又去了殿內,檢查了雲鸞與蕭廷宴的情況,看他們二人睡得無比香甜安穩,他懸著的一顆心,也緩緩地放下。
他出了內殿,囑咐虞清看好殿門,不許任何人進去打擾他們。
虞清點了點頭,當即便搬了一個板凳,拿著一本醫書看了起來。
路神醫這才放心的,前往天牢。
程肆親自領著路神醫去的。
路神醫一路上,一句話沒說,程肆就能感覺到,他周身散發出的冰冷氣息。
他弄不清楚這位神醫的脾性,也不敢多嘴多舌,唯恐得罪了這位大佛。
路神醫入了牢房,繃著一張臉一路朝著盛圭所在的牢房走了過去。
盛圭正靠在牆角閉目養神,他還在暗暗地估算著時間……滿打滿算,無論如何,他們都不可能在短時間內將解藥從鷹城帶回來。
況且,解藥並不在鷹城,他是故意轉移他們的視線罷了。
為的就是,他要堅持到最後一刻,徹底地擊毀他們的心理防線,任由他提出任何的要求。
不答應的話,呵,雲鸞就沒命了。
他就不信,他們會不答應?
盛圭越想,心裡越高興。
勝利在望,他所在的一切,都將有了回報。
他忍不住地勾起了唇角,笑了起來。
路神醫站在門口,靜靜地看著盛圭嘴角那得逞的笑意。
他不由得冷笑一聲:“盛圭,恐怕你是高興得太早了。”
盛圭的臉色一僵,他猛然睜開眼睛,難以置信地看向路神醫。
“你……你回來了?”
“你什麼時候回宮的?”
程肆讓人開啟了牢房門,路神醫跨步而入,他負手走到盛圭的面前,居高臨下地睥睨著他。
“我回來已有五個時辰……該做的事情,我早就做完了。所以盛圭,你打的如意算盤,已然全數落空。”
盛圭心頭起伏洶湧,他眸光顫動的厲害,控制不住的啞聲道:“不……不可能。你應該還沒找到解藥吧?雲鸞她現在是不是已經危在旦夕?”
“我用蠱王研製出的蠱毒,在這世上除了我自己能解,其他人都無法解除。”
他向來自負,根本就看不起路麒。
路麒算個什麼東西,在他眼裡,頂多算個江湖郎中。
他這輩子所獲得的盛名,也不過是沽名釣譽,全靠運氣而已。他根本就不相信,路麒能找到蠱王,能研製出解藥來。
路神醫看著盛圭不願相信的神色,他也懶得與他辯解。
他揹著手,繞著盛圭來來回回地審視。
“這麼些日子不見,看來你的日子也不好過。如今我回來了,估計你更沒有好日子過了。今天嘛,我閒來無事,就先向你討些利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