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話說,江南道,平湖山莊內。
正午時分,兩道身影出現在平湖山莊門口,徒步去往城外的富嶺村。
“子庚,不是我說你,答應了孫先生的事怎麼能拖到現在呢?這都什麼時間了。”
抬頭一看,烈陽高懸。
許嶽身後揹著裝有瀝血槍的灰色布囊,口中喋喋不休的唸叨著。
魏子庚手提破舊長劍,說道:
“且不說會不會真的有什麼事,單說你這一覺睡到正午,我們也沒辦法早點過去!”
說完,魏子庚單腳輕輕一點,於原地消失不見,許嶽剛欲開口辯解,見魏子庚已經走遠,只好急忙跟上。
不多時,兩人一前一後,來到城門口。
因為江南山莊的事,今日的陵州城禁止任何江湖人士進出,見到來人慾上前阻攔盤問,正在魏子庚兩人一籌莫展之際,在他們們身後傳來一個聲音。
“我等三人奉好友之託,去城外接個人,二位不必盤問了。”
聽到聲音,魏子庚搖了搖頭,許嶽也是一臉驚訝。
“大小姐,你怎麼來了?”
來人身穿紅色修身長衣,手提長劍,高馬尾,腰間別著一杆翠綠玉笛,英姿勃發不輸男兒。
見到來人,原本準備盤問計程車卒立馬恭敬的行禮。
“原來是程大小姐的朋友,失敬失敬。”
程清對著兩人一眨眼,三人並肩出了城門。
來到城門外,魏子庚對著許嶽說道:
“還有一點顧慮便是這,萬一真的有什麼事傷著大小姐,我們萬死難辭其咎。”
程清一拍魏子庚的肩膀,笑著說道:
“能出什麼事?本小姐同樣是一位劍修,雖然修為不高,但即便真的有什麼事,自保肯定是沒問題的,再說江南山莊的事尚未明晰,沒有我你們怎麼出城門?早以見識過少掌櫃的絕世輕功,但陵州可比不過淮南道有玉宇樓震懾,這裡守城兵力何其之多,城牆之上也同樣有很多衛兵的。”
說完,眼睛還看向一旁當做沒事人的許嶽,後者心領神會,笑著說道:
“大小姐所言甚是,別剛出江湖就被冠上個通緝犯的罪名,況且我們去接人而已,能有什麼危險,總不能一個破敗村落中還能冒出個玉衡境的大修士吧,沒這樣的……嗚嗚”
剛聽到許嶽的話,魏子庚急忙上前一步捂住許嶽那張烏鴉嘴,說道:
“你張口就來啊!下次再有什麼事,動手之前一定要把你的嘴給縫上!”
說完,魏子庚鬆開許嶽的嘴,對一旁茫然的程清說道:
“大小姐見笑了,許嶽這張嘴不知道是不是找寺廟佛祖開過光,說什麼來什麼。”
兩人鬧了片刻,魏子庚這才繼續說道:
“其實大小姐真的不必來,這種小事我自信還是能夠姐姐的。”
程清笑容依舊,對著魏子庚說道:
“在家甚是無聊,再說了,好歹我也算是半個江湖兒女,在我眼皮子底下行俠仗義的事怎麼能少的了我呢?”
那日,看著魏子庚身受重傷的被抬回平湖山莊,她自己都不知道為何會如此揪心,明明認識才不過兩月餘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