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振和裴柒都是跟著趙振父親學的武藝,單憑武藝,趙振當然勝過裴柒,可這不是僅憑武力就能解決的事啊!
彭十一和鬱小姐若不是講經會,永遠都不可能認識。而彭十一也只有在講經會期間才有可能接觸到鬱小姐。
那,鬱小姐這個時候豈不是最危險的時候。
而他嘴裡說著相信鬱小姐,實際上心裡卻是不以為然的,否則根本不會不把鬱小姐的話放在心上。
所以,現在鬱小姐因為他的緣故,此時正置身於危險之中!
裴宴一想到了鬱棠現在的處境,馬上就覺得心裡發慌,手心裡直冒汗。
不行!
他得想辦法把彭十一和鬱小姐隔得遠遠地才行。
且彭家有權有勢,行事又不是很講究的人家,若真的有心算計鬱小姐,鬱小姐哪裡有自保的能力……最好的辦法,還是得把人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才行。
裴宴又開始在屋裡來回地踱步,並對趙振道:“你去把裴柒叫回來,就說我有要緊的事讓他馬上去辦。”
趙振摸了摸頭。
裴宴是個非常果敢的人,說出去的話那可是有一句算一句的,從來不曾像現在這樣地反覆。
三老爺這是怎麼了?
他不解,但還是恭順地去找裴柒。
周子衿看到裴柒送過來的信嚇了一身的冷汗,,顧不得換件衣服,緊緊地捏著那封信,趿著鞋就往裴宴那裡趕。
兩撥人在半路上相遇,周子衿沒等趙振說話就已強勢地吩咐他:“你立刻去給我準備車馬,我要去京城去!”
張家出了這樣的大事,肯定亂成了一鍋粥,他得幫著去搭把手,如果有必要,他去江西迎了張紹的棺槨回京。
張紹的長子今年才七歲,還是個懵懵懂懂什麼也不懂的孩子呢!
念頭在周子衿的腦海裡閃過,他的眼角就溼潤了。
等他見到裴宴的時候,立刻直言不諱地道:“遐光,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你打聽彭嶼,是不是早就有所察覺,只是沒有證據,不好說什麼?還有張老大人那裡,你要和我一起去趟京城嗎?”
裴宴離開京城的時候就曾暗暗發誓,此生都不再踏入京城一步。
他垂了眼瞼。
周子衿明白過來。
他苦笑道:“讓你回去的確是為難你。不過張老大人最喜歡你,你給張老大人寫封信吧,我進京的時候帶過去。”
裴宴徐徐地點了點頭,吩咐趙振去跟舒青說一聲,讓他代替自己跟著周子衿一起進京去慰問張老大人,留在那裡搭把手,等到張紹的五七過了再回來。
趙振應聲而去,還沒有走出房門,又被裴宴叫了回來,他猶豫了半晌,道:“你也跟著舒青一起去京城好了,幫我探探李端的訊息。”
李家的官司還沒有結束,他和弟弟李竣還留在京中為李意打點。
裴宴心中很是不安。
鬱棠在夢中是因為彭十一和李端發生了爭執,這才起心殺人的,那李端肯定也在場。
他需要確定李端現在在哪裡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