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靈中道:“我服下解藥,哪知這時石萼華與屈令君來到地窖,一眼便瞧出不對,我與梅雪聯手對戰他們二人,只是我當時法力未復,不是他二人的對手,梅雪為了救我,擋下了他們的聯手一擊,魂飛魄散。我趁機逃走,修為盡復之後,找上門去,斬殺了這兩人。”
杜子平道:“恭喜叔叔大仇得報。”
丁靈中看了他一眼,面露一絲欣慰之意,說道:“你這回相信我了,肯叫我叔叔了。”他頓了頓,又說道:“哪知這時,桃花宗又來了一些其它弟子,手段極強,我重傷逃竄,他們一路追殺。我躲藏起來,他們也照樣能找上門來。無奈之下,我也只好逃入孤魂谷裡避難。”
丁靈中道:“哪知這桃花宗無孔不入,早在多年前便有人潛入孤魂谷。而我經過上次事件後,對桃花宗的一些手段已經頗為了解,於是被桃花宗的人發現,便準備殺我滅口。”
杜子平道:“難不成,他們還敢在雲霧城中動手?”
丁靈中道:“當然不敢,我畢竟不能一直待在城裡。等我出城之後,他們才動手。當日兩名桃花宗弟子與我交手,本來合他們二人之力,我也不懼,哪知道他們還會佈下陣法,我便被他們所傷,體內還被種下了桃花煞。”
丁靈中道:“本來這桃花煞足可以要我的命,哪知道我逃到這沼澤之地,發現這裡面的毒霧竟然有抑制桃花煞之效,便在這裡住下了,但我也離不開此地,否則桃花煞發作,我必死無疑。算來算去,我在這裡已經十餘年了。”
杜子平道:“難道這桃花煞無法可解?”
丁靈中道:“除非我可以結丹,否則我終生無法離開這沼澤。”
杜子平念頭轉得極快,張口說道:“叔叔結丹需要什麼幫助,小侄定當盡力而為。”他心中暗想,儘管丁靈中已將其認定為丁家之人,但兩人萍水相逢,之前又沒有半點來往,丁靈中表現出如此親熱之意,只怕更多的是為了結丹的緣故吧。
丁靈中嘆道:“你到是有心了,我要結丹,所需靈劍均已經準備完畢。只是我受傷過重,肉身怕難以禁受得住劍氣衝擊,因此需要金丹期蛟龍精血,來強化肉身,否則我金丹未結,肉身反到有可能先行崩潰。”
杜子平聞言,暗暗叫苦,這金丹期的蛟龍精血,到哪裡來弄?這種東西金丹期的修士都會打破頭,他一個小小的胎動期修士能有什麼門路?更何況他剛入雲霧城,除了媚娘,幾乎再無一個朋友。但這丁靈中為此籌劃已久,只怕不會被他三言兩語打發掉。
丁靈中道:“我自然不會讓你去弄,當年我第一次獲真龍之氣時,順便還從那幾個修士手中討了三枚鱗片,足可以換取一份金丹期的蛟龍精血。你回到雲霧城,找個機會看看能否換到。”
說完,他取出一隻玉盒,卻沒有交給杜子平。杜子平心下明白,口中說道:“我定當為叔叔換取金丹期的蛟龍精血,絕不會私自吞沒。”說完,他伸出右手,與丁靈中右手連擊三下。
丁靈中見行了擊掌為誓,這才將這隻玉盒遞了過來。杜子平開啟一看,裡面有三枚碗口大小的火紅色鱗片,散發出驚人的靈氣。他端詳了片刻,將玉盒收起。
丁靈中說道:“我修煉斬龍訣多年,很多地方估計要比你瞭解得更多一些,我這裡有修煉多年的筆記,你不妨拿出加以印證,或許會令你少走一些彎路。”說完,他又遞過來一枚玉簡。
他說道:“這玉簡裡不僅有我的修煉筆記,還有一張咱們祖上傳下來的百劍圖,對斬龍訣極為助益,可惜只是一張殘圖,只對胎動期的修士有用,你也一起拿去吧。對了,你應該沒有別的事情了吧,出去後,要小心那個米凌風。他似乎就是十幾年前圍攻我的修士之一。”
杜子平謝過,接了過來,聞言道:“叔叔,你如何得知?”
丁靈中道:“那日米凌風來到沼澤,我並沒有認出,本想擊殺於他,結果被他用陣法困住我,然後逃離。這陣法與當年圍攻我的修士所佈陣法有幾分相似,所以我斷定此人不是當年伏擊我的人,也是大有關聯。”
杜子平問道:“那他認出你了嗎?”
丁靈中道:“應該沒有。我與他尚未交手,他自知修為不敵,佈下陣法,便逃走了。”
杜子平心下盤算,便醒悟過來,說道:“我明白了,當年這米凌風只怕是為了獲得柳青青的陣法,這才用抵死纏綿,採補了柳青青,為了擊殺叔叔你,這才從雲霧城中出來,也因為這陣法奧妙沒有掌握,這米凌風不肯讓柳青青這麼快就身亡,因此才想盡辦法,來找三足烏蛇蛇膽。”
丁靈中道:“這樣說來也有道理,但他們的仇家又是何人,米凌風大可找同門來解決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