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白fèng瞧見那獸卵已經裂開,立即異常狂怒,它將身體一抖,全身升起一層亮麗的白色光暈。這白色光暈耀眼之極,杜子平只覺雙眼劇痛無比,眼淚頓時從雙目之中湧出,他瞧了過來,竟然眼前一片朦朧。
那畢方見到這一幕,彷彿看到世上最可怕的事情,掉頭就要飛去。那白色光暈瞬間向外擴散開來。所過之處,無論土木沙石,盡數化為寒冰。杜子平幸虧在獸卵的身後,沒有受到波及,卻也覺得寒冷異常,牙關咯咯作響。
白色光暈隨即擴散到畢方的身上。那畢方身上也亮起了奪目的光焰,只是一觸到那白色光暈,立即熄滅。隨後那畢方身上便布上一層白色寒冰,化為一座冰雕。這白fèng正要加上一把勁,卻突然發出一聲哀鳴,身影隨後便消散開來。
杜子平長舒了一口氣,這白fèng臨死前終於把畢方也消滅了,讓他大為安心。這時他身上的生靈袋卻傳來兩道心神感應。
他不由得一怔,這居然是那兩隻雪玉鳥傳來的心神感應。他不明所以,便將這兩隻雪玉鳥放了出來。這兩隻雪玉鳥這段時間不停地服用冰玉髓,均已經達到引氣五層的修為,不過長期以來,一直在昏睡不醒。
這兩隻雪玉鳥一出來,便將那隻獸卵的裂縫啄開一些。杜子平叫道:“慢著”急忙上前,向那獸卵輸入法力,卻發出這隻獸卵那道微弱的生命氣息早已不見,便搖了搖頭,不再理它,任憑那兩隻雪玉鳥吞食。
杜子平見這兩隻雪玉鳥也無法毀掉那獸卵的外殼,便欲將其擊碎。耳邊卻傳來卡擦卡擦的寒冰開裂之聲。他抬頭看去,吃了一驚,那畢方的頭部已經伸出冰塊之外,吐出一道細細的火焰,來融化身上的寒冰。
只是這火焰已是極為微弱,在空中閃爍,彷彿是風中之燭,隨時都會熄滅。但是與要它身上的氣息相比,卻又強勁得多。
杜子平大喝一聲,一朵血雲飛了過去,同時赤血幡飛到空中,其上翻滾的血霧化為道道觸手,向畢方擊了過去。緊接著,他左臂一伸,一道青色劍芒斬了過去。
他自知,與其逃跑,被畢方追上,一場惡戰,還不如現在趁它尚未擺脫那白fèng神通的餘威,將其斬殺。
他接下來又準備了數項神通,卻發現這畢方已經是虛弱無比,勉強用那張長嘴,將斬龍劍芒擊飛。
可是那幾只血色觸手,隨即便將它捆住,接著百餘隻血獸蜂擁而至。幾番相鬥,這畢方便被那五爪金龍在脖頸上撕開一條大口子,風雷隼也將它胸部擊傷,再過片刻,一身血肉盡被血獸吞噬,只留下一枚妖丹,一地翎羽與一副完整的骨架。
杜子平知道這妖禽難得,便將這些材料留了下來。只是那天罡地煞血獸變中剛多了一隻畢方血獸,杜子平的腦海中便傳來了這畢方的資訊。
杜子平萬沒有想到,這畢方死後,還能將自己的記憶保留並傳輸過來,這可是之前從未有過的事情。
他從這畢方資訊中得知,這兩隻妖禽果然一隻是雪fèng,一隻是畢方。不過它們不是金丹期的修為,而是元嬰期的妖獸,只不過,妖獸不能結嬰,只能稱之為真丹期的妖獸。
杜子平看到這裡,這才明白,原來它們是真丹級別的妖獸,因此,那畢方才會保留記憶。否則,杜子平在地火隧道中也斬殺了一隻金丹期的火狼,卻沒有傳來任何資訊。
這兩隻妖獸分屬於兩個門派,一個是火靈宗,一個為冰魄門。這兩個門派,杜子平從未聽過,具體在什麼地方,這畢方的記憶也有些損傷,只知道火靈宗位於天陽穀,冰魄門在玄陰山上。其餘一概不知,杜子平對這兩處地點,也是一無所知。
他暗自想道,這兩隻妖獸都已經幾萬年了,火靈宗與冰魄門只怕早已消失,連門派所在的地名都變了,後人自是無從知曉。
只是這兩個門派到這裡之後,發生衝突,兩派修士同歸於盡,雪fèng也受了傷。那畢方本來不及雪fèng,但這樣一來,反到佔優。
兩隻妖禽一場惡鬥,那雪fèng眼見不敵,便用了涅槃之術,誰知,它本已接近臨產,在涅槃之際便產下一隻獸卵。這一下,這雪fèng便失去復活之能,肉身崩潰,但魂魄卻附入這fèng卵之中。
那畢方也不好受,也受到重創,修為跌至金丹期。它為了消滅這雪fèng,便操縱那涅槃火焰,將這隻fèng卵困住。一來,它可以將這隻雪fèng的魂魄燒死,二來也可以吞食這fèng卵,增強自身的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