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晚蓮微微一笑道:“或許是我看錯了,只是平道友與我一位故人有幾分相似。”
張可盈對此不感興趣,向鐵棠溪問道:“鐵道友來此,莫非也是因為千年殺劫之事嗎?”
鐵棠溪道:“不錯。看來諸位仙子也是為此事了?”
張可盈道:“此事甚為機密,不知鐵道友因何而知?貴門高手眾多,向來是貴在精而不在多,鐵道友身經百戰,為貴門其中翹楚,豪氣更是驚人,今日算是見識了。”
鐵棠溪知道張可盈奇怪為何天一門只派了他們四人,也未免過於託大了。那千年殺劫的修士,各門各派若是知道,定會派出大量人手,將之徹底消滅。
他道:“我有一位至交好友,乃一散修,前些日子偶爾插手此事,說是千年殺劫修士,只因無法確定,本門這才派我們幾人前來,倘若可以確定事實,本門自會派遣更多人手。不然,以在下這點手段,如何能擔此大任?”
張可盈道:“不知鐵道友來此,可發現什麼端倪?”
鐵棠溪道:“我等四人一直在城中觀察,未發現任何異狀,只是我有一事不明,今日見溫道友,還望解惑。”
張可盈明白鐵棠溪的意思,說道:“如玉雖是這裡主人,但她很少來到皇宮,這些千年殺劫修士為何要參與這種凡世間的戰爭,我們也是茫然不知。”
溫如玉道:“此事我思慮再三,也沒有找出原因來。”
鐵棠溪之前就此事也曾問過杜子平,但杜子平也是一樣不知。他說道:“按照常理來說,千年殺劫修士來此定是為了修煉資源或是寶物。皇宮裡自然不會有什麼修煉資源,但會不會在找什麼寶物?”
溫如玉道:“皇宮裡有什麼修煉寶物?如果有的話,他們只要悄悄地潛入皇宮,用法術一探便知,還用得著費這般力氣?”
張可盈道:“此事我們也想過,但也沒有找到任何寶物。我們為了探明情況,這一個月數次到對方營中打探訊息,卻一無所獲。”
鐵棠溪暗叫慚愧,他們四人只是在城裡等,壓根就沒有去過敵宮。不過杜子平卻暗忖:分明你們也不敢前去探營,在這裡信口胡吹。
張可盈接著道:“但是昨日,我與舞師妹、易師侄三人一同前去探營,讓其餘幾位同門在後接應,卻出了意外。”
聽到這裡,鐵棠溪心中暗道:“來了,這才是說正事。”
張可盈道:“與之前幾次一樣,最初我們三人也沒有發現什麼異常,正欲離開,卻發現一樁異處。在龍飛的大賬附近,居然有陣法禁制。說來慚愧,我雖對陣法並不精通,但龍飛的大賬我也來過,卻未發現過,足見這陣法禁制的精妙了。”
杜子平心中一動,暗道:”這想必是那易晚蓮的功勞了。”
張可盈道:“幸虧我這位易師侄在陣法上還有幾分天賦,讓她瞧出破綻。這處陣法禁制有兩種效用,一是監測周圍百餘丈內的靈氣波動,二是掩飾陣法內的靈氣。我們一發現陣法禁制,對方也發現了我們的意圖,便出來交手。”
鐵棠溪道:“對方有幾人,修為如何?”
張可盈道:“對方一共出來七人,居然有五人的實力不遜於我,其中至少有兩人在我之上,其中一人更遠遠勝過我。”
鐵棠溪頓時臉色一變,要知道以張可盈的實力,在胎動期中,能與她相持幾個回合的,都是高手中的高手,能與她並駕齊驅的,可以稱得上鳳毛麟角。
他問道:“此人是誰?張仙子可認得嗎?”
張可盈道:“這些人我一個也不認識。那個修為遠遠勝過我的道士,功法神通更是詭異無比。他面白如玉,但居然是冰火雙屬性修士。這兩種屬性截然不同的神通居然相益得彰,一出手,就險些讓我負傷,若不是易師侄見機得快,只怕今日鐵道友還見不過我呢。”
杜子平心中一動,暗道:“此人的神通只怕不在銀魔之下。”
張可盈又道:“我們三人見勢不妙,急忙退去。他們居然還追了上來,我這幾個同門前來接應,本以為至少可以與對方鬥個平手,萬萬沒有想到,這七人居然能合使一套陣法,實力大增,我們一連損失了三位同門,這才逃了出來。”
鐵棠溪這才知道,飄香谷來了不只這九人,還折損了三位。他微一沉吟,說道:“張仙子找我等,有什麼打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