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暮薄唇動了動,想起昨晚在包廂裡女孩說自己胃不舒服,他以為只是不願喝酒的推辭,沒想到竟是真的!
是他的錯!
一個多小時後,醫生終於趕了過來。
許暮開門,看到井泊塵,不等他開口,就皺了皺眉,似乎有些不滿:“怎麼是你?”
他剛才好像忘記叮囑劉秘書,要找一個女醫生。
井泊塵手裡提著箱子,皮笑肉不笑地看著他:“我謝謝你嫌棄我。”
一大早被電話騷擾,還要從A市自己開車趕過來,結果還沒嫌棄!
許暮抿了抿唇,側身讓他進來:“先去看病。”
井泊塵換上鞋子走了進來:“記得雙倍工資!”
他走到床邊,看著女孩面色潮紅,但是唇.瓣蒼白,忍不住嘖嘖兩聲,看向許暮的眼神彷彿是在看一個禽.獸。
許暮臉色忍不住黑了幾分。
井泊塵檢查了一遍,說是因為這段時間沒有好好吃飯,胃裡有些炎症,不算嚴重,發燒就是因為昨晚著涼了。
至於為什麼著涼,恐怕只有許暮這個當事人清楚了。
聽出他的調侃,許暮臉色又沉了幾分。
井泊塵將病歷本填好,還在醫生備註那裡多加了兩個字:節制!
許暮看到這,臉色變了變,聲音透著冷:“井泊塵!”
井泊塵將病歷本塞給他,開了幾服藥就遁走了,走之前還特意加了句:“四哥,雖然我知道一個將近30年處於單身的男人是多麼的……但是你也不能這麼禽.獸呀,人家還是小姑娘呢!”
說完,他不給許暮揍自己的機會,拎著藥箱跑了。
許暮視線落在床邊的病歷本上,神色變了變,伸手合上,把本子藏了起來。
他去廚房倒了杯熱水,井泊塵還算體貼,開的都是藥劑。
許暮叫了兩聲,江綰綰一直沒有醒過來。
他咬開藥劑,倒入口中,伸手托起女孩的脖子,低頭,唇.瓣相貼,將藥餵了進去。
來回幾次,許暮又餵了幾次水,最後一次他忍不住在那裡流連許久,一直到她呼吸微喘這才鬆手。
江綰綰這一覺睡了很久,一直睡到下午。
她睜開眼,視線還有些朦朧。
耳邊傳來一陣敲鍵盤的聲音,還有男人壓低的聲線。
她漸漸清醒過來,想起昨晚還有今天早上的事情,她臉頰微微發燙,抬起痠軟的手落在額頭上。
已經退燒了。
江綰綰轉頭,看到床邊沙發上的身影。
男人一隻手在鍵盤上回復著資訊,另一隻手拿著手機放在耳邊,時不時低聲說上兩句話,言簡意賅。
似乎是察覺到這邊的視線,許暮轉過頭。
他神色不變,和電話繼續交流著工作上的事情,起身走到床邊,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隨後又遞過來一杯溫開水。
動作格外自然。
江綰綰突然有一種老夫老妻的恍惚感。
太不真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