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過了大半,草木齊齊發了新綠。
往日視線前望,可以穿過枯枝向前探去幾百米,眼下嫩葉礙了視野,只能瞧見身周的綠意,整個人彷彿囿於這一方天地裡。
溫煜上學路上一直在輕吟著小調:
“三月春花漸次醒,迢迢年華誰老去……”
他唱的不咋的,可腔調歡快,凸顯了歌者當前愉悅歡快的心情。符橙雀感覺這歌曲有點耳熟,可她並不怎麼衝浪刷影片,一時間分辨不出來哪裡曾聽過。
“你這唱的啥?”她問。
“歌啊,我嵩哥前兩年的新歌哦。許嵩認識嗎,我十年老粉。”
“聽過,前幾年唱《斷橋殘雪》的那個吧?”
“就他就他!想去演唱會啊,從來沒去過。”溫煜拍手激動起來,又唱道:“尋不到花的折翼……”
“行行行,憋唱了,公交車來了!”
符橙雀黑著臉打斷,溫煜什麼都好,就是唱歌不太好聽。
怎麼會有這樣的人呢?彈琴可以,唱歌不可以。
而且他好像還挺愛哼哼。
愁人。
兩人到達教室的時間不早不晚,同學來了半數,討論的話題要麼是週日的拼命,要麼是小考後的揪心——待會就出成績了,難免慌張。
符橙雀放下東西就開始眉飛色舞的吹起昨日的行程,把老文廟描述的天花亂墜,背生聖光。又說自己剛進去就感受到了文氣灌頂,這方面作為全班第一的溫煜反而不如她,顯然是聖人有感於她的才氣已經遠遠超過溫煜了。
對於這通吹牛,小瓜表示非常同意,“雀說是,那就肯定是!對了,文氣灌頂是個啥感覺呀?”
符橙雀當即支支吾吾,含糊其辭的說:“就像……呃,瀑布,掉在腦袋上。”
小瓜去摸符橙雀的腦殼頂,安慰起來,“痛不痛哦……”
“……”
方靈看得笑哈哈,問:“橙雀,此番文廟之行,你獲得多少文氣啊?”
符橙雀想了想,拿手比劃了一下個球形,“大概一團。”
“文氣成團?!”
“厲害吧!”
“當真是沒見過。”
前頭的陸敏甜甜地打趣說:“聽老人講,文氣來了會文思如泉湧,橙雀,你有沒有湧一點出來呀?”
“湧了湧了!”
“真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