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順給自己灌了一口水,看了一眼眾人,又是一聲嘆氣:“姐你們是不知道這死的人是誰,他可是青州知府唯一的兒子溫長安……”
“什麼?”荷木嬸等人被三爺的身份給驚住了,原以為是什麼潑皮無賴想不到竟然還是這樣身份的人。
李順自然不意外他們這般驚詫的眼神,鎮上的人也只是知曉這三爺是個有背景的人無人敢招惹,而姐姐他們一直鮮少在外面更不會知道三爺的身份。
“雖然溫知府家中妻妾成群,可唯有這一個庶子,全家都當眼珠子來疼。要什麼給什麼,便是出去惹是生非都會被溫知府壓下去……”李順看向眾人:“溫知府原本是留在京城裡有個官職的,當年若不是這溫長安在京城裡招惹了不能招惹的人物也不會來到這青州地界!”
眾人聽了,抿唇不語。
“這溫長安後來也知道自己不能招惹什麼人物,便專找那些尋常百姓家下手。出了事給筆銀子自然就沒有人說什麼了……”
“既然這樣他怎麼會出現在咱們這地方?”荷木嬸有些鬧不明白了。
“縣令大人的夫人便是溫長安的庶姐,來過幾次便覺得這裡的人更好拿捏便長期留在這裡……”李順說到這裡嘆口氣:“這縣裡的幾乎禍害完了,這才去了鎮上找些新鮮的……”
“難道縣老爺都不管嗎?”
“管?怎麼管?他的岳丈可是青州知府,能管什麼?自己都要看著岳丈的臉色過日子,他豈能管?更何況這溫長安可是溫家唯一的兒子,溫知府的命根子……”
“這麼,這麼說來,這件事怕是不能善了?”聽完自家弟弟的描述,荷木嬸只覺得前途一片黑暗。殺了不能殺的人,阿醜豈能還有活路啊?
“就沒有一點辦法了嗎?”柱子叔深深嘆息一聲。
“有,不過即便此事成了活罪難逃……”李順看向阿和:“你可願意?”
“願意……”阿和毫不猶豫的點頭。
只要阿醜活著,其他的都不重要。
“順子你有辦法?”荷木嬸一臉希冀的看向李順。
李順點點頭:“這辦法只能險中求勝,且速度要快!”
“快說快說,是不是劫獄?”大栓眼睛一亮,脫口而出。李順啪的一掌怕了他後腦勺一記:“劫獄你也敢亂說……”
大栓被打的有些懵,只能委屈的看著李順。那不是劫獄還能是什麼?
“大姐現如今得趕在溫知府下令斬殺阿醜之前,求得那些苦主出來狀告溫長安……”
“這能行嗎?”荷木嬸想了一下,有些猶豫:“若是那些人願意說也不會等到現在了!”
“現在溫長安一死,那些爪牙的日子自然不會好過!只要暗中抓住那些爪牙然後把此事告訴那些苦主,自然會有人願意擊鼓狀告!”李順說到這裡,神情認真的看向荷木嬸:“以前他們不說並非是因為收下銀子忍氣吞聲,而是那些爪牙會經常上門恐嚇。如今這些人都被抓起來,溫長安又死了,你說……”
“自然會有人狀告……”荷木嬸一拍大腿:“我怎麼就沒想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