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等到忠王府的馬車離開後,趙福海這才直起腰領著人走進了榮王府。
雲管家早就候在那裡等待,看到趙公公等人親自上前引路來到琉璃居。
趙福海是奉著皇上和皇后的旨意前來的,經過通傳後走了進去。
夏雪和臨冬兩人扶著氣色不佳的夜琉璃坐在軟榻上,拿來一張小薄毯子蓋在她的下半身。
“咳咳……”夜琉璃輕咳幾聲抬起頭看著趙福海:“夏雪,給趙公公沏茶!”
“使不得使不得,咱家就是個奴才可使不得!”趙福海可真不敢受了這茶水,連連擺手說使不得。
“不過就是杯茶水,公公有什麼受不得?”隨著夜琉璃的話,夏雪已然沏了熱氣騰騰的熱茶端了過來放在趙福海的面前。
趙福海有些受寵若驚,眼前這位有時連皇后都不放在眼裡,現在竟對自己如此的客氣,真是驚嚇。
“公公前來有什麼事嗎?”一句簡短的話,在夜琉璃的口中說的卻是異常的困難。
趙福海見夜琉璃十分難受,哪裡還敢喝茶忙招來太醫前來診治。
一炷香的時辰過後,夜琉璃的病情診斷了出來。經過幾名太醫的診治,得出的統一結果就是脈象虛浮,似驚嚇過度需要短時間內的靜養養身。
趙福海一聽這話,輕皺眉頭。心中暗自算計著:如果一名太醫是說假話,那麼這幾名太醫不可能都說假話吧?如此看來,公主似真的受了驚嚇引起的心悸。
這麼說來,他倒也不難回去交差。只不過皇上的盤算怕是要暫時擱淺了,想著他手執浮塵:“皇上和皇后一直擔憂公主的安危,此次讓奴才帶一些補品讓公主好生靜養。至於那些殺手一定會查清是何人作為,給公主一個交代!”
“既如此,那就有勞公公待本公主謝過皇上和皇后!”夜琉璃客氣的對著趙福海說。
隨著趙福海離開後,夏雪很有眼色的走到趙福海的跟前塞了一樣東西,一張嬌俏的小臉看向趙公公:“勞公公親自前來,這東西就留給公公把玩吧!”說罷便退了下去。
趙福海低頭一看,手中的是一隻做工十分精細的鼻菸壺。這支鼻菸壺乃是前朝的絕品,天啟過去這麼多年能夠尋得到如此精緻的前朝作品著實不易。
這種東西絕對是有價無市的,趙福海心中暗暗咂嘴。這麼值錢的東西榮王府眼睛都不眨的就送給他這個閹人?真真是大手筆啊!
臨行前,趙福海再次進屋探視夜琉璃,在她的身邊輕說一句話後帶著人離開了榮王府。
“那個太監在你面前說了什麼?”紅陽和白雲從內室裡走了出來。剛才趙福海帶著人走進來的時候,他與白雲都躲在了裡面,避免見面。
“宮中有變!”夜琉璃輕啟紅唇說出這四個字。
“宮中有變?”紅陽緊跟著重複了一遍,隨後眼睛疑惑的看向她:“那位無所不能的世子爺不是有很多的眼線在皇宮裡嗎?怎麼會一點風聲都得不到呢?”
夜琉璃聽後,起身在房內來回的踱步過了一會才遲緩的說道:“或許是還沒發生或者即將發生!”
“那太監對你說出這幾個字想必那變化也是因為你而變,日後不得不防!”紅陽平日裡嬌媚的臉變的無比的認真,竟有著別樣的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