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白秀林照舊去了警察廳,蘇寒夜說要在家守著宋泠月,在家守了一會兒,中途接了一通電話,叮囑了宋泠月一句,也匆匆忙忙出去了。
宋泠月表面裝作順從,心裡卻打著自己的小算盤,兩個人都不在,她要不趁機出去,那就是傻子。
司機自然和她是一路的,倆人沒費幾句話就說動了宋叔,光明正大出了白府,開車直奔夏公館。
夏公館,監察司和秘書處的人準時準點兒到了夏夜清的書房,夏夜清坐在椅子上,心緒不寧,不知道今天又有什麼事情被挖出來。
秘書處的人拿著一個檔案袋遞到了他手裡,“夏總長,你看一下,這個檔案是你開的吧?船隻免檢通行證,還是長期的。”
夏夜清心裡“咯噔”一下,看來魏千帆準備破釜沉舟了,這個後招都使了出來,他還沒想好對策,眼下又被困在夏公館,有辦法都使不出來。
這麼多天過去,夏總理和夏夜滿都沒有任何動靜,不用想,他們一定也被架住了,想幫也幫不上,總理還親自簽發了檔案,看來是準備棄車保帥了。
“夏總長,請你說一下。”秘書處的人又問了一遍。
夏夜清裝作認真看了一會兒,搖了搖頭,“上頭沒有我的簽章,我不清楚。”
秘書處的人愣了一下,把檔案拿回來又看了一眼,的確沒有夏夜清的簽章,這是個手繪的復件,原檔案不在手邊,一時沒辦法核對,秘書處和監察司的人都陷入了為難。
兩處人又去隔壁的房間問了張副官一遍,得到的回答竟然是一樣的,秘書處的人沒了辦法,幾個人出了房間,聚到客廳裡商量對策。
監察司的人提出了意見,建議把夏夜清和張副官帶到監察司去詢問,原檔案也在監察司,如果確認無疑,直接處理,如果的確有誤,也可以立即申請解除調查令,給夏夜清和張副官清白,秘書處的人商量了一下,同意了他們的意見。
兩處人商量妥當,把夏夜清和張副官請出了公館,讓兩人分別上了秘書處的車子,向監察司駛去。
車子一離開夏公館的範圍,夏夜清就時不時的透過車窗往外看,秘書處的人發現他的異常,詢問道:“夏總長,您是擔心去了監察司會對您不利嗎?”
夏夜清聽他的稱呼變了,蹙了蹙眉,秘書處的人笑笑,又說道:“您放心,我們經過上頭的指示,有分寸的。”
車子繼續前行,前頭監察司的車卻明顯放慢了速度,夏夜清呼吸一粗,一手拽住車的把手,突然吼了一聲,“跳車!”一腳猛地踹開車門,抓住離他最近的人,縱身躍出了車子。
“轟”的一聲巨響,夏夜清還沒滾到路邊的樹林裡,車子的位置就傳來一聲巨響,熱浪從身後襲來,把他的後背都烤疼了。
秘書處的人已經被轟鳴聲嚇懵了,夏夜清扯著他翻到樹林裡,他才反應過來,看著剛才還坐著的車子,一瞬間的功夫被炸成了廢鐵,心都快跳出了嗓子眼兒。
才要開口說話,夏夜清拽著他又是一翻,剛才棲身的地方,立即有一串子彈掃過,如果不是夏夜清救他,他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夏總長,這是怎麼回事兒,為什麼會有埋伏?”
夏夜清拽著他躲到一處小山坡底下,鬆開了他,開始在山坡底下的枯草裡摸索什麼,一邊摸,一邊說道:“這還不明白,有人希望我死,這樣就死無對證了。”
秘書處的人緊緊追著他,生怕一離開他,自己就死於非命了,心有餘悸的問道:“難道說,這件事是有人陷害您的,怕到了監察司真相大白,所以想殺人滅口?”
夏夜清手裡摸到了一把槍,心裡一喜,帥氣的眉毛挑了挑,“你還不算笨,我堂堂海關總長,怎麼可能給人私開通行證,救你一命,也是為了洗清我的清白。”
說著話,把手槍上了*,抬手扔給了秘書處的人,拍了拍他的肩膀,“七發子彈,除了我和我的副官以外,只要我不喊停,你見誰打誰,保命要緊。”
秘書處的人倒也不懼槍,握在手裡檢查了一遍,“咔咔”上了膛。
這空當,槍聲已經響了起來,夏夜清反而笑了,又摸出一把手槍上了膛,衝著外頭打了一槍,一槍撂倒一個,回頭對秘書處的人說了一句,“你看,監察司的車安然無恙,你應該已經明白了,如果今天有命活,別忘了報上去,我可是清白的。”
秘書處的人目光堅定的點了點頭,“放心,監察司裡外勾結,夏總長是被人陷害的。”
“Good!”夏夜清舉了舉大拇指,一手推開他,分別向兩個方向滾去,離開的地方,又掃來一串子彈,秘書處的人暗暗驚歎,這個夏夜清,反應真的太快。
槍聲越來越遠,秘書處的人不敢離夏夜清太遠,跟在他身後,看到有敵人衝過來,抬手就打一槍,七發子彈,很快就打沒了,槍聲卻越來越近。
“夏總長,我沒子彈了,怎麼辦?”
夏夜清又滾到一處小山坡後頭,摸到了兩把槍,還多了兩幅*,一人一把分了,手槍上膛,繼續火拼。
槍聲持續了足有一個小時,才漸漸小下來,夏夜清所有的子彈都打完了,帶著秘書處的人往前奔,經過的地方,橫七豎八的躺了不少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