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端端的,怎麼連個婆子都沒有,狐疑的扭頭看著跟來的丫頭,問:
“廚房裡的人都去哪兒了?”
二丫聽到問話,屈膝行禮一下,說道:“回姑娘的話,覃管家剛才找著說事兒,估計還沒說完呢。”
徐苗聽了點點頭,沒有再說什麼。眼瞅著要過年了,覃乾找他們開會也是情理之。掀開廚房窗戶下的木板,這裡還是個地窖。
南疆氣候暖和,不適合激醃酸菜,所以覃乾為了能讓她吃這口,特意挖了地窖。拿著火摺子下樓梯,來到酸菜缸前,伸手撈出了一棵。
味道雖然不如小八家子村的,不過能吃已經很不容易了。回到廚房,二丫很有眼力見兒的走過去,把地窖的木板蓋。
徐苗這邊開始切酸菜絲,將酸菜片得一層一層那般,然後切成細絲。二丫過來點火,一句話都不說。徐苗瞅著幹活的丫頭,緩緩的點點頭。
這個小丫頭倒是挺會來事兒,不過也一個月,再會來事兒也沒用。酸菜絲切好,又拿了一條子五花肉,也切成薄片。涼水下鍋,把它們都放進去,不禁想起了在小八家子村的時候。
那個時候只有這玩意,想不吃都不行。如今呢?想什麼都有,可還是會想這一口。院子裡熙熙攘攘的說話聲,應該是說完事兒的那些婆子們回來了。
聲音越來越近,徐苗不禁聽出了點兒異樣。
“那五爺揹著的是誰啊,渾身可都是血。”
“誰知道呢,也看不見正臉啊。”
“是啊,真好啊。那覃牧、泉東他們都過去了,這事兒姑娘他們還不知道呢吧。”
“肯定不知道,知道了還不早過去了。”
“哎喲,也不知道那個能不能活……”
“怕不是不行了吧……”
“……”
幾個婆子邊說邊進到廚房,當看見做菜的徐苗跟燒火的二丫,全都愣在了那裡。下一刻,齊刷刷的屈膝行禮,說道:
“給姑娘請安。我們被覃管家找去說事兒了,所以沒有再廚房。”
“無妨。”徐苗搖頭,撒完鹽之後,用勺子嚐了嚐鹹淡,然後問道,“五爺回來了?帶著的那個人住哪兒?”
“呃……”
幾個婆子語塞。並不是他們不想告訴,而是他們真的不知道。廚房的管事婆子見狀,走前來,再次行禮,說:
“不瞞姑娘,我們確實不知道,只是後院的小廝,看見了五爺揹著人回來,至於去哪兒了……真的不清楚。”
徐苗聽了點頭,倒也沒有為難他們。看著燒火的二丫,輕聲說:“一會兒好了盛出來,然後端到我房間等我,知道嗎?”
“知道了,姑娘。”二丫點頭。
徐苗這才從廚房走出來,去前院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兒。能讓子恆揹回來,除了月玄遠她想不到第二個人。泉東幾個也有可能,不過那會兒他們都在家。
兩年的時間,已經差不多把她的性子磨得不那麼稜角了。當然,除了三郎的藥引。來到前院月玄遠的房間,她可沒顧忌什麼男女有別一說,直接推門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