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提前把東西搞到手,這樣那日你可以不用過去了。書迷樓 ”
徐苗聽到這樣的解釋,總覺得哪裡不對。微蹙著眉頭,盯盯的看著盒子,喃喃地說:
“北冥洛薇年跟前兒從那麼遠的地方跑來,為了騙我打消念頭?”
“……”
這很明顯不合理,大家都是聰明人。三郎看著手裡的盒子,微微著了下眉頭,說:
“五哥,你是不是早知道……他們手裡的龜骨是真的。”
沒等覃五爺說話,徐苗木訥的喃喃說道:“子恆,我不希望你騙我,我要聽實情。”
從他們第一天在一起的時候說過,會無條件的相信對方,但是前提必須是——彼此不隱瞞。
這件事……很明顯,覃五爺隱瞞了她,可具體為什麼隱瞞卻沒有說。她想知道,而且她也有權利知道。她相信,他不會害她,可是現在月玄遠躺在床,妹妹徐芽會傷心。
覃五爺見她的樣子,重重的嘆了口氣,這才把事情的原尾說了一遍。當然,故事很長,要從北冥落塵的妻子姚氏開始說起。
北冥夫人跟苗疆很有淵源,是苗寨的前任聖女。當年北冥落塵走商隊,被仇家陷害,命懸一線。幸好得這姚氏所救,被帶回了苗寨。
姚氏心腸柔軟,對受了傷的北冥落塵盡心竭力的照顧。孤男寡女,朝夕相處,難免心生了情愫。可苗寨根本不允許聖女嫁人,所以這姚氏竭盡所能的控制自己的感情。
感情的事情,誰能說得清楚?北冥落塵又是個情痴,認準了不回頭。如此一來,姚氏自然會土崩瓦解,兩個心彼此心意相通,便說要私奔離開苗寨。
每一代的聖女身,都被寨主下了蠱。寨主得知聖女叛逃,自然要催發蠱毒。也幸而姚氏在寨子裡,待人隨和。當她有難時,寨主的女兒過來為其要續命。
一番折騰,姚氏沒死,不過是身子毀了。北冥落塵為了信守諾言,把百年龜骨的其一半,交給了苗寨。另一半,如同大家知道的一般,給姚氏續命用了。
“……歐陽旻睿不知道怎麼跟苗寨的聖女勾搭了,這次的拍賣會,他們是想把你抓住,進而打擊伊閃。至於再有什麼其他,也不得而知了。”
覃五爺說完,伸手摸著徐苗的肩頭,“苗兒,你該知道我不可能讓你去冒險。月玄遠說他去倒龜骨,可能不能成是個未知數,我不能讓你去冒險。所以不得已,才讓北冥洛薇跑了一趟,讓她……跟你說了慌。”
徐苗看著他的眼神,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麼。不管怎麼說,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她好。不想她去以身犯險,可這個做法……
輕嘆口氣點點頭,沒有再說什麼。三郎看著那個盒子,衝覃五爺抱拳行禮一下,然後轉身出去了。書房內只剩下他們二人,五爺沒有避諱,直接把她擁入了懷裡,說:
“丫頭,那歐陽旻睿到底想做什麼,咱們到現在都不知道。當年他逼死歐陽夫人的事情,我們知道了原尾,也解開了一部分的疑團。可另外一部分呢?咱們始終猜測不透。”
徐苗聽著他強有力的心跳,重重的點點頭,說:
“子恆,我都明白,你想的是什麼……我都懂的。”
說來說去,她也很想知道歐陽旻睿為何要那麼做,可怎麼知道,如何知道?眼瞅著要過年了,好不容易大家聚到一起,月玄遠又受了傷,說不自責都是騙人的。
人家為了他們姐弟出事兒,還險些喪了命,這人情……怕是隻有芽兒去還了。想到這兒,徐苗有些沮喪,這樣的她,她看不起。
“我知道你心裡想的是什麼,芽兒如果不喜歡他,也不會在得知他受傷了,趕忙跑過去。孩子們的事情順其自然,今年夏天……先把三郎的事情辦了,嗯?”
覃五爺說完,伸手輕捏她的面頰,他們的事情……仍舊遙遙無期啊!
……
月玄遠當天晚醒了,雖然身子還很虛弱,但是已經沒有生命危險了。徐芽伺候在其左右,徐苗親自給他熬粥、燉補湯,三郎跟小五也隨時聽候派遣,月玄遠的地位,明顯了好幾個檔次。
苗居的事情又都交給了覃乾,覃妍箏跟徐紫萱雖然要避諱一些,不過每天也都會過去看看怎麼樣了。泉東幾個正式進入了放假階段,每天在院子裡來回閒逛,檢視。
眨眼到了年三十兒。徐苗早早的起來,開始張羅這頓團圓飯。徐紫萱陪在身旁,儼然已經有了徐家長兒媳的態度。兩個人在廚房裡準備,偶爾還聊幾句。
自打她跟覃妍箏到了之後,他們兩個沒怎麼聚到一起說話。想聚的時候,月玄遠出事,把這事兒給掀過去了。徐苗一邊醃著蝦尾,一邊看著切菜的徐紫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