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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師終於現身了

“若是本殿下有個好歹,你也休想從這裡出去。”東方焱暗自舒了一口氣,方才真是好險啊,那銀針擦著他的大腿而過,陷入了身後的書櫃裡,這麼看去,只看到一個洞,估摸著是進入了木頭裡。

“我們可以試試。”冷纖凝坐在軟榻上,聽著他的威脅,而她竟一點不放在心上,雖說這幾天都沒有出去,但是從夜的彙報裡,她早就把這裡的軍隊給摸透了,只有四個字。

虛張聲勢。

東方焱聽到她的話,只是微微一笑,眼裡揚起一抹讚賞,“既然帶你來到我的老窩,我也沒想到能瞞你多久。這兩座城池是你的父皇同我達成協議,保邊疆平安,而這軍隊,到平定了內亂再撤。”

冷纖凝的眼底閃過一絲的疼痛,父皇竟是連這都想到了,這外患解除了,也只剩下內亂了。

“我即將嫁入東麓,就是東麓國的人了,這西鳳的事也與我無關了,你沒必要跟我講。”

“此言差矣,這事關係到你夫君,自然又與你有關了。”

“夫君,”冷纖凝的臉上揚起一個甜美的笑容,“一國太子怎會如此的清閒,莫不是太子打算以後做一個貪圖享樂的昏君。”

東方焱無奈的扯出一個笑容,“夫人何時才能對為夫的語氣能稍微好一點,天天受著氣,傳出去了讓人笑話。”

“太子倒是很有信心,我會嫁給你。”冷纖凝勾唇,輕笑,說不出的嫵媚。

東方焱的眼神有些恍惚,似乎是沉浸在這笑容裡,片刻才回過神來,“皇上已同意了這門和親,你也已經踏入了東麓的地盤,更何況你還是我命定的妃,你覺得你還能嫁給別人嗎?”

很篤定的語氣,卻偏偏的讓冷纖凝生了煩悶,不喜歡這種被人握在手裡的感覺,一舉一動都沒有絲毫的自由可言。

“是嗎?”

只是一句輕問,並無其他。

東方焱看到她突然之間暗淡的神色,還想要說些什麼,卻見到帳外匆匆進來一個士兵,附在東方焱的耳邊說了句什麼。

冷纖凝貌似不在意的重新坐到軟榻上,注意力卻全部都放在了那話上,她只聽到一句。

“國師來了。”

“凝兒,好生歇息著,我還有事要處理。”

東方焱說完,便匆匆忙忙的出去了。

凝兒,冷纖凝低眉,嘴角輕彎,她何時與他已經如此相熟了。

“夜。”冷纖凝喚了一聲,來時的六個人到如今只剩下了他一人的陪伴。心底漸漸的湧上了一抹孤寂,卻也很快的被覆蓋。

“主子。”夜站在她身後,看著她愈漸消瘦的背影,眼底滑過一絲的心疼。想要上前握住那纖瘦的雙肩,卻只能握緊雙拳,他一直謹記著自己的身份。

“我要知道那國師的落腳處。”輕輕的閉上了眼睛,她會到這裡來,就是為了見一見這個國師,等了這麼多天,也終於是出現了。

夜沒有回答,只是身影卻很快的消失在了空氣裡。

偶爾有秋風拂過,吹起帳簾的一角,冷纖凝緊了緊前襟,覺得莫名的有些寒意。

時間一分一秒的走過,冷纖凝一直保持著原先的動作,沒有變過,彷彿不知道疲倦。

轉動了一下痠痛的脖子,又是一日過了,在這裡呆一日,便知道那鳳都的僵持依然在繼續。夜每日都能收到明月送來的訊息,可是她卻執意的選擇逃避,不想知道。明明可以離開,腳步卻定在了這裡,不願意移動,這是離西鳳最近的地方。這麼多日東方焱早已經把自己在這裡的訊息送到了鳳都。

所以,她在等,心裡的那一抹執念促使著她留在這裡,等待。

簾子似乎被掀開,夜踏著風走到女子的身後,低聲說道,“公主,國師住在最東邊的營帳裡。”

冷纖凝點了一下頭,最東邊,怎麼離的這麼遠。

“主子要用膳嗎?您中午到現在就滴水未進。”夜猶豫的說出口,這番話已經超出了一個暗衛的職責,可是他卻無法冷眼旁觀她的沉默。

“不了,人有些乏了,不想吃東西。”

“主子 好生休息。”說完,吹熄了桌上的火燭,隱身到暗處。

冷纖凝轉動了一下身子,仰面躺在軟榻上,側臉便可以看到那空中的月亮。柔柔的月光讓她的臉隱藏在了朦朧的霧氣中。

風依舊不緊不慢的吹著,毫無章法可言,只是隨意的捲起了女子滑下軟榻的青絲。

外面除了呼呼的風聲,便只剩下士兵巡邏的腳步聲,整齊劃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