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子期發現六殿下所說的每一個字自己都明白是什麼意思,但是組合在一起就成了天書。什麼流速,沖刷力,密度這是什麼鬼?
還是馮舞最直接,放棄了思考直接就是一句暴擊:“不明白,怕是整個寧縣之中只有你能明白。”
趙銘無力垂下頭,說得這麼簡單明瞭怎麼就解釋不通呢。這就是他一直感到孤獨的原因吧。
“在下愚鈍,不能領會殿下深意。”魏子期倒是鬆了一口氣,對於趙銘的恐懼反而減少一切。
雖然不能理解其中深意但只要這不是鬼神手段,無非是些水攻火攻的戰場手段。眼前之人少了幾分神秘多了幾分人氣。
“行了。到我問你了。”趙銘徹底放棄再做解釋。
“殿下請說。在下不敢隱瞞。”自稱下官魏子期實在覺得彆扭。
“你是怎麼知道此次平叛主帥是我?”趙銘面色凝重起來,問出一直在他心中揮之不去的那縷陰影。
“幽鬼!”魏子期至今提起那晚突然出現在自己房中的蒙面人心底還有些寒氣,“於五日之前的晚上,在下房中突然出現一個蒙著面部一身黑衣打扮的刺客,自稱幽鬼眾。”
“幽鬼眾?”
“不錯,當時在下以為是朝廷派來行刺的人員還動上手了,在下慚愧,完全不是對手。對方行使的都是為了刺殺的手段,與在下所學在戰場上大開大合的手段完全不同。房內窄小在下失手被擒。”
“在下以為必當喪命時候,那名幽鬼眾卻放開在下。把殿下的行蹤兵力一一詳說。之後便飄然離去並未向在下索取任何報酬。”
“完全損人不利己?”趙銘手扶下顎,眉頭皺了起來,“那麼幽鬼身材如何?”
“中等身高,身型偏瘦。手腳比一般人偏長”魏子期停頓了一下提醒到。
“殿下,在下於那名幽鬼 交手時候曾擒住對方的雙手,但是對方恐怕擅長縮骨。雙手一軟一縮就逃離在下的掌控,在下也一時吃驚失手被擒。怕是身材不足為憑。”
“縮骨功?還真有這東西?”哇,刺激了,還真的有功夫也。
“這功夫乃行走江湖的小手段罷了,殿下不知道也不足為奇。”
“這樣一來,不是全無破綻了嗎?後來那幽鬼還聯絡你嗎?”
“沒有,那次以後那名幽鬼就像沒出現過一般。再也沒有訊息。聽語音聲音中性。男女都無法分辨,畢竟會縮骨再會個變聲也不足為奇。”
“哇,好厲害。”趙銘頭更疼了,除了知道一個名稱以外全無所獲。事情做得滴水不漏啊。
幽鬼!趙銘在心底記下這個名稱。做事計劃周詳,最少靜寨軍裡面肯定有它的人,地位還絕對不低,不在軍中就在舅父的宅子裡面。朝廷那邊不能確定,情報太少了。
想來想去,趙銘的腦袋打偶想大了全無頭緒。
“好了好了,我放棄了。”趙銘惱怒踢踢腳,“小舞,讓神武軍準備。二位趕快安排好手頭上的事物,明早我們一起出發。”
“去那?”
“去拿回原本屬於災民的東西。”趙銘眼神又陰寒起來,“去絞平我心底認為的錯誤!給這場戰爭所有死者一個交代!”
“不然我念頭就不通達!渾身難受!”
次日趙銘罕見起了個大早,帶著魏氏二兄弟匯合馮舞率領一千神武軍浩浩蕩蕩開向西平州府衙所在地西平府。
這次趙銘並沒有委屈自己的屁股再去騎馬,反而擺起皇子的架子找了一輛寧縣所能找到的最好的馬車。剛出寧縣城門就縮排馬車不肯出來。
神武軍遊騎四出,前方開道,後衛與中軍輪流停換護衛著趙銘馬車,一切馮舞都安排得井井有條。刨除其他方面,就行軍來說,馮舞倒是安排得滴水不漏。沒有辜負他祖父的言傳身教。
本來趙銘還邀請馮舞進入馬車談天,打發路途上的無聊,卻馮舞被以作為神武軍零時主將身份的理由拒絕。直言行軍之中,主將必須披甲騎馬戒備,否則不配成為一軍主將。
並表示作為主帥的趙銘居然在行軍中乘坐馬車,根本不配作為一軍之帥,甚至有損作為一名武將的榮光。
還不乏毒舌噴到趙銘就憑著這副吃不了苦的身體能打贏這場平叛戰爭實在是出門踩狗屎,運氣爆棚。
毫不意外的兩人又開始一輪毫無營養的爭吵,甚至讓魏氏兩兄弟來評評理。
引得身份有些敏感的魏氏兩兄弟面面相覷,不敢在這兩位之間發表任何言論。只能一直保持著禮貌而又尷尬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