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這兩個人的名字,劉儉的心中自然是有些激動的。
但也卻遠沒有達到激動的不能自已。
冀州各郡國的情況大致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
包括這幾個諸侯王剛剛開府,招募的手下精英都是誰,劉儉心中也大概有數。
劉儉身為南冀州牧,河間國屬於冀州北方的郡國,並不在他一開始的政治管轄範圍內。
所以剛剛被立牧之時,他的手並沒有往冀州的北方伸過去。
只是不斷的派人打聽各地的情況。
類似於張郃和高覽這樣的地方豪傑,基礎於家鄉就近原則,被河間王徵辟也是在情理之中。
但這於對劉儉的來說並無所謂。
如今北冀州牧盧植已經抵達了冀州,他們兩大州牧達成了一致,由劉儉為主,盧植為副,逐步開始整合整個冀州的資源。
兩大冀州牧一旦合併,就等同於劉儉對於整個冀州都有了掌控之能,那整個冀州的所有郡國、番屬兵馬,劉儉就都可以伸手了。
這一次找五位諸侯王來此,也是為了此意。
隸屬於這些諸侯王招募的兵將,劉儉下一步要將他們變成自己的直屬兵將,而諸侯王則慢慢的會變成幫他代理。
正如盧植所說,天子賜予他的假節鉞之軒,正好可以讓他在冀州和幽州不著痕跡的數倍擴充自己的兵力。
這被擴充的兵力之中,張郃和高覽自然也是被包含在其中的。
其實劉儉這次沒有想到,河間王劉陔會把張郃和高覽帶來,不過對他而言,帶不帶來其實也無所謂。
反正早晚都是要被他統一收編到整個冀州軍的人,早見一天,晚見一天,都是見,啥時候不是見。
不過,既然這兩個人已經出現在自己的面前,那就早點的見一見吧。
劉儉對著張郃和高覽道:「二位,請坐。」
張郃與高覽,忙道:「不敢,不敢。」
他們兩個人都非望族出身,而是庶出豪右,家中並無經學傳家。
由於兩人都是河間國人,祖傳產業也都是在河間國,故而當初河間王開府徵辟二人時……二人尋思,既然能夠守家待地的當官護族,既走了仕途,又能夠在當地庇護家族產業,著實是何樂而不為?
張郃和高覽的舉動,在這個時代是普通人大部分都有的心態。
特別是擁有一定土地和家財,但身份還達不到望族高門的人來而言,若是能夠被徵辟到本郡國的家鄉,自然是最好的選擇了。
而河間王劉陔,又是河間國的諸侯王,數代居於河間國,所以說劉陔、張郃,高覽三人就是老鄉。
老鄉徵辟老鄉,兩眼淚汪汪,庶出武人的眼界,並沒有那麼開闊。
但夢想很美好,現實很骨感。
可誰也沒有想到,諸侯王開府,只是空有徵闢軍卒之權,但卻沒有能力參政。
地方郡國的政治權柄還是掌握在當地相國的手中。….
這就讓張郃和高覽感到很是為難了。
他們加入到諸侯王的麾下,可不是想純純的就是給河間王當大頭兵。
他們是想借用劉陔開府之後的執政權力為自己的家族以及後代在河間國本地謀取福祉。
哪曾想,劉陔根本就沒有這個權力,他只能組建一支屬於自己的諸侯王軍,而且這支諸侯王軍根本就不由河間國自己的財政供養。
轉換一個角度,這支諸侯王軍就等於是跟國家沒有任何關係,屬於劉陔自己的私軍。
這讓張郃和高覽很是頭疼。
他們在劉陔這裡雖然可以拿到軍餉,但是卻不能為
自己在河間國的家族謀取到政治福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