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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7、剿匪?

晚上的戰況如何,那就要看第二天早上的精神怎麼樣,還別說這藥王爺的傢伙是猛,猛到後半夜夏林感覺自己腦袋上的血管都要爆了,當時一琢磨才發現藥王爺說吃一顆,他特麼給幹了三顆下去。

那是連夜爬起來去灌水,框框灌到吐,這才算是好了一點。

都這麼折騰了,那第二天一早能有精神麼?所以當田恩過來宣他覲見陛下共享早餐時,看到他那個逼樣就連田恩都忍不住的埋怨了起來。

“我說你啊你啊,昨日才與你說莫要沉溺,你去那銅鏡面前瞧瞧你這樣子,我六旬的人了,看著都比你有精氣神。哎呀,快去冷水洗一把臉,等會子還要覲見陛下,叫他看了你這副模樣還不知道要多生氣呢。”

夏林搖搖晃晃的過去井邊打了一大盆冷水把自己腦袋全部按進去好好的泡了個三十秒,這才感覺稍微清醒了一些。

不過就這仍是感覺到身子快像散架了一樣,走路都搖搖晃晃的。

田恩見他這樣倒也是無奈,只能把他拽到一邊脫了他的鞋子,從腰上的布袋裡掏出一個楠木的圓錐子開始在他腳底上按了起來。

當時那一下將夏林按得是個死去活來,但疼痛也觸發了身體的興奮機制,腎上腺素一上來,整個人頓時就精神了起來。

“穿上鞋,快些隨我走。”

夏林一瘸一拐的跟著田恩走出了門去,在路上的時候他還好奇的問呢:“大伴,這手法從哪學來的?有些糙啊。”

“有就不錯了。”田恩嘆了口氣:“自打上次陛下從你這回去之後,就總嚷嚷著說想要人再給他按按腳,我琢磨著京城也沒幾個人有那份手藝,而且那些個胡人蠻夷我也不敢隨便給引到宮裡去,於是就自個兒琢磨了一下,陛下試了幾次還覺得不錯呢。”

“陛下是心善,不忍傷了你的好意,真的大伴……殺豬都沒您這麼大的力氣,陛下真能忍得住啊?”

“你這臭小子,給你按了腳還話多。你莫要管那些,這次時候較長,我自是會學。”田恩仰著頭往前走著:“不過說起來,你這小子是越來越會了,陛下住的那個水簾屋子,這盛夏時節竟會覺得冷,昨日晚上我凍醒了好幾次,加了床被子才算安穩。”

“雕蟲小技雕蟲小技,不足掛齒!”夏林手一揮:“不行我在京城也為陛下蓋一間冬暖夏涼的屋子好了。”

“當真?可是陛下一貫節儉……”

“哎呀。”夏林擺了擺手:“小意思啦,單獨建一間這個小樓可能也就幾百兩銀子,我給陛下出了又能如何。”

“當真能冬暖夏涼?”

“不光冬暖夏涼,冬日還能有熱水洗澡呢。”

田恩聽完倒是覺得有趣:“那倒是極好。”

其實這玩意簡單的很,就是東北供暖原理嘛,燒個鍋爐能咋的,管道在屋裡繞上幾圈,蒸汽順著管道把熱量帶到房間裡,然後冷凝水再回到鍋爐裡頭,每天整幾個人來回添煤添水。

尋常人家可能比較困難,他皇帝辦這個事還不是輕而易舉?還不至於跟夏林那會兒一樣差點死在爐子屋裡頭。

至於成本?皇家的事怎麼能用成本來說呢,舒服就完事了。夏日的時候就引水納涼,房間也不用特別大,五十平米上下兩層,上層睡覺下層書房,旁邊再整個泡鍋爐溫泉的地方,三九寒冬泡個熱水澡然後回到二十多度的房間裡,小睡衣一穿,小書這麼一看,日子要多舒坦就有多舒坦,夏天想洗個熱水澡也行,洗完之後回屋裡吹吹那溫差帶來的小風,然後再吃上一份井水鎮過的瓜果。

哎呀,這日子才是正經皇上應該享受的,別整去華清池洗個澡就從此君王不早朝了,那玩意不行,真享受還得看現代技術。

來到鴻寶帝下榻的地方,這會兒他正與柴紹坐在院裡的小涼亭吃著剛從外頭買來的早點,面前的棋盤上正下著棋。

見到夏林過來,鴻寶帝招呼了一聲讓他坐下,然後才開口說道:“剛巧今日朕為嗣昌主持個公道,有些話要問你。”

“陛下請問。”夏林說完看了一眼旁邊的柴紹指著自己面前的東西說:“這是我那份吧?”

柴紹哭笑不得的點了點頭。

正在夏林開吃的時候,鴻寶帝開口了:“你當著朕的面仔仔細細的將你跟平陽公主相處那幾日的事情說來聽聽。”

“好。”

夏林三兩口喝完豆腐腦,然後抹了一把嘴就開始回憶了起來,從一開始兩人見面說起。

“因王爺前往京城與陛下禮佛,我那大舅哥又去了虔州司理農桑,那家中能跟平陽公主身份對等的就剩下了我那二舅哥和我家寶貝娘子,陛下……您知道您那個侄子的。”

說到那二哥,鴻寶帝自己都笑了起來,他嘆了口氣捋著鬍鬚說:“那黑熊精一般的人物,倒也不那麼合適。”

“是咯,所以能派上用場的,就剩下我了。這個時候只能是我去招待平陽公主了,第一場我為她準備的羊肉宴席請的是正經草原的大師傅,一把烤羔羊是滋滋冒油,哎!那小刀子一刀下去,汁水豐盈肉香四溢,沾上那草原的韭菜花醬還有西域胡人的香料沫子,那是滿嘴留香,哎呀……陛下,等會中午,我也去為您安排一頓。”

這會兒旁邊的柴紹其實已經嚥了口唾沫,甚至就連鴻寶帝都動了動喉頭,但他趕緊打住夏林的話:“中午的事情中午再說,你先說明白的,事關重大呢。”

“當時我與平陽公主就是正經吃飯,她那個人吧,酒量差癮還大,我說不能喝不能喝,她讓我滾一邊去,端起碗噸噸噸噸就是三碗下去。那烈酒,就是頭驢幹三碗下去也都躺了,何況是金枝玉葉的公主殿下。然後她就睡過去了,我便讓侍女攙她進了屋,全程我是連她衣襬都沒碰見,當時證人不下三十個。”

夏林說完揉了揉鼻子:“這第二場,便是在滕王閣上,陛下去過滕王閣,那地方風景絕美,我當時為了彰顯一下江南道的美景,還特意囑咐人點了煙花。平陽公主一高興,她又噸噸噸噸……陛下,柴督軍,天地良心,當時滕王閣上的婢女、小廝,前後得有個七八十人,我能幹什麼呢我,後來我是直接讓人將公主用馬車送回的府中,我自己在滕王閣上睡的。”

“之後還有幾次,也都是在洪都府的各大飯莊,都是頂有名的飯莊,我想著公主萬里迢迢來這一趟不容易,就盡全力招呼她,不求說賓至如歸吧,至少也不能讓唐王爺挑出咱這的理來。哪一次不是賓朋滿座、哪一次不是人流如雲。這最後一次,那也是在遊船之上,公主住的是上上間,我與她那個姓李的侍衛住的隔壁,那侍衛耳朵比兔子還好呢,我從始至終就沒有與公主單獨共處一室過。”

鴻寶帝點了點頭:“這個我倒是相信,你這小胳膊小腿的,平陽是看不上你,她可是正經的女將軍。你就說說那個金甲是怎麼一回事?平白無故送如此貴重的東西?”

“那也不是平白無故,那玩意是我能做主的麼?她來江南道一次,一個是做買賣一個是管王爺索要上次平叛用的盔甲裝備,那些東西製造困難價值不菲,江南道剛打完一場仗屬實沒有那麼多東西拿出來,就算不缺錢也實在是沒那個工量。於是我郭爹就跟我商量著說,戰備的物資是真沒多少,看看能在別的什麼地方找補一點給唐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