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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4、少爺牛逼!

這眼看就快到冬至了,老張寫了一封信給夏林,叫他有空的時候給家裡的老爺太太去燒些紙錢,他這邊實在是走不開。

夏林接了信之後也沒廢話,就回了一個“好”字就啟程前往洛陽了。

而等到老張收到夏林回信時,他一個沒忍住就笑出了聲來。

今日皇城有冬至大典,這可是個大節,冬從今日起,晝從今始長。每年皇城都會舉辦一些祭祀活動來祈禱明年的風調雨順。

翰林院現在還屬於禮部跟吏部共管的衙門,基本上就是那種共管但三不管的狀態,裡頭的人基本上都是整日研究一些討好之術的人。

在這一段時間之後老張也算是看出來了,這個所謂翰林院就是那種在京城之中藏汙納垢之所,將那些個勳貴侯爵、文官武將家的二世祖或者是一些關係緊要的人藏於其中,好叫其不要出去惹事生非。

但老張不在意,因為不管是什麼樣的地方跟什麼人為伍,至少大小是個官兒,走出去多少能說上話。

雖然在那些個實權的官兒面前,自己狗都不是,但至少是個官!

老張今年是被點名露一手的,畢竟新成立的翰林院今年可是第一次主持安排這種活動。

“張翰林,最近倒是沒聽說有什麼新畫作出來啊?大夥兒都等著鑑賞呢。”

老張的名氣那是越來越響亮,當年他就因畫成名,連宮中貴妃都愛極了他的牡丹圖,還說只有這洛陽的才子才能將牡丹花的神韻盡數勾勒。

而現在老張的繪畫技巧吸收了水彩、水粉和油畫的細節勾勒再配上國畫的配色與意境,這已是天下獨一份的能耐了,更別提老張那一手字就算是虞世南都是讚不絕口自嘆不如,所以自從他來了以後翰林院的很多事情都是要從他手上走一圈。

畢竟在一群草包裡面,他是比較正常的那一個,而且名氣大名聲好,自然也算是個能者多勞了。

“這些個時日手頭上事情可是多,可沒有性子吟詩作畫咯。”老張搖了搖頭將隨身的竹箱背上:“這不今日要去祭祀之地去擺弄物件了。”

旁邊的紈絝翰林抱著個暖手的羊毛插子靠在一邊,搖頭感嘆道:“張翰林可是辛苦了。”

“應該的,我多幹點,大夥兒輕鬆一些,好空下時間請我吃吃飯。”

“哈哈哈哈,好說好說。”

老張這個品級在京城裡是沒資格坐馬車的,他得坐牛車,而且還是那種招手就停,三五文錢一個人,坐滿發車的牛車。

他上了車就開始低頭整理起自己籃筐裡的東西來,京城是個好地方,但苦就苦在這裡太寂寞了,在洪都府時周圍有學生,閒暇時三五成群的年輕人坐在那裡談天說地,從禮法說到王朝,從商賈說到未來,漫無目的但卻感覺總也有說不完的話。

而到了這裡,上頭都是冷屁股左右都是耳目,說不得也不敢說,只能悶頭幹自己的活兒。

這種日子老張很膩,但他出洛陽時的就與夏林發過誓,勢必要成那人上人。

可人上人哪有那麼好當的,翻看恢弘史書之中,那些個能從他這樣的人翻身成為人上人者,鳳毛麟角,倒不是沒有卻真是少,畢竟人生第一道分水嶺便是羊水。

所以他得沉得下來,一旦在這裡浪了,那他說不定可就真的丸辣。

牛車上陸陸續續上了人,大夥兒多沉默不語,看妝容也都是一些寒門的讀書郎,看他們的裝束打扮應當是去哪裡修學,老張並沒有多嘴,而是靜靜的坐在那抱著箱子,等待抵達目的地。

“聽說了麼,浮樑的藝術團過些日子要到京城來表演了,好像一票難求。”

“我倒是有所聽聞,只是不知道演的是哪一齣啊。”

“紅樓夢。聽說連演兩個月呢。就是一套票要三兩銀子,多少是有些貴了。”

“是啊,我是真想看,只是囊中羞澀。”

這時第三個人插話進來:“一出小曲兒竟要三兩銀子?這比山上劫匪還兇惡呢,倒也是沒人管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