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當時你們過去了之後,是夏大人在裡頭折騰?”
“嗯……夏大人問我們是要讓誰受皮肉之苦,我尋思著還能是他的不成?所以便說我們來這是為夏大人跳舞助興的。”捕頭一般都是大領導的親信,而此刻他臉色通紅眼眶也是通紅,眼看是要哭出來了:“於是我們便抽出佩刀為夏大人舞了一曲。”
“哈哈哈哈哈……”九江郡守坐在那笑得連大腿都拍紅了:“之後呢?”
“之後他說我們舞的好,便每個人賞了一百兩銀子,叫我們滾了。”
“一百兩?那可不少啊。”
“是不少。”捕頭坐在那長嘆一聲:“那班兄弟回來之後還問呢,問我明日還去不去了,若是去的話,他們帶些胭脂水粉,不然不夠誠意。”
“哎呀我……”郡守聽到這笑得上氣不接下氣,他是萬萬沒想到自己手底下這幫人那各個是人才,辦起事來充滿了一種獨特的黑色幽默。
等郡守都瞭解完了之後,側身問了一句:“那定懿師太跟你回來了沒有?”
“都回來了,大小的女僧都帶回來了,夏大人甚至在船廠旁邊的大宅子叫她們住進去了,還是我給安置的。屬下認為那宅子得比山上的破寺好許多,以屬下路過那時還總是想住進去瞧瞧呢,六進的圍院大宅子呢,可是太大了。”
“那挺好。”郡守眼珠子一轉:“去,請師太到此處來,本官要仔細的問問。”
“好,屬下這就去。”
過了一會兒,老尼姑便哭唧唧的來到了郡守大人的面前,說是老其實也就四十出個頭,因為未婚未育保養得當其實看上去也是風韻猶存。
“哎喲……我家慧兒怎的如此傷心呀,快些過來讓哥哥抱著來。”
師太委屈巴巴的走了過去,側坐在了他腿上,斜著身子撲在了他懷裡環抱著他的脖子:“黃郎,你要為我做主啊……”
“好妹妹。”郡守環抱著她的腰前後輕輕搖晃:“這個主,哥哥可沒法幫你做。他叫你們下來說了些什麼?”
“他說那宅子便送我了,叫我將宅子改成善堂,救活些孤寡無依的孩童,還說我是‘看你這樣子也不是什麼修佛的人,早早的還俗趁著能生孩子趕緊生一個去’。”
“對對對,他說的對。”郡守的小手手說著話便已經從她師太妹妹的僧衣下襬之中探了進去,但見衣裳便如波浪起伏:“是該生一個了,不不不,生三個!當年咱們在稻草堆上你自己說的,要給我生三個的。”
“不要作怪……我都被如此欺負了,黃郎還取笑我。”師太此刻嬌滴滴的樣子,哪裡還有半分出家人的意思。
“欺負?你這說得可不對,誰欺負你了?”
“那個姓夏的!”
“傻丫頭,那可不是欺負你。你知道現在給你的那套宅子值多少錢麼,再說了,他叫你還俗八成也是知道咱們之間的關係了。你願意行善,那便在人間當個活菩薩,放心吧虧不了你的。”郡守笑道:“別的人二十來歲說話,許是一腦門子衝動,但他說的話你就得入木三分,他叫幹什麼就幹什麼準沒錯。”
“可是我都遭他辱罵了。”
“我都遭他辱罵,別說你了。他誰不罵呀。”郡守搖頭嘆了口氣:“罵吧罵吧,別往心裡去。”
這時師太詫異的抬頭看著情郎:“怎麼聽上去他是你的上官一般,你不是這裡最大的官兒麼。”
“我在他那算是個屁。”郡守再次大笑起來,但這次卻並沒有像面對徒弟那般解釋細緻,而是輕輕將師太的褲帶抽了出來:“看到妹妹如此難過,那我們來做些叫你開心的事,算算日子也差不多了,明年九月應當便能見到咱們第一個兒子了。”
“討厭……”
早在兩年前,江南道所有的棄嬰塔都被拆掉了,但問題是棄嬰的數量數量卻是沒少,甚至不少人都會將嬰兒溺死拋棄,所以這個閒置的大宅子就被夏林利用起來了,交給這個師太手中,讓她來收養棄嬰之類的。
夏林倒是不知道她跟郡守是這麼個黃昏之戀的關係,只是覺得這師太看著眉眼之間雖然不是很聰明,但還真是慈眉善目,眼睛明亮清澈。這人的眼睛最能體現出一個人的特製,但凡是明亮清澈者通常都不會有什麼壞念頭壞心思。
“對了,黃郎。他將我趕出來之前,還叫我去告狀呢,叫我去告到陛下面前說他辱佛。”
在結束了這思念之戰後,兩人躺在那裡給孩子取名字時,師太突然來了這麼一句,這可就叫郡守大人神經瞬間緊繃了起來。
“他當真這樣說?”
“嗯。”
“我當時特別氣,就沒將這話當回事,只覺得告訴你便成了,一個縣令還要告到陛下那裡去,我覺得不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