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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4、天不生你張仲春,賤道萬古如長夜。

“夏先生夏先生,那個張仲春也如你一般才華橫溢麼?”

“他啊。”

嘶……老張突然語塞,他想詆譭一下夏林,但如果詆譭的時候那不就等於把自己也給捎帶手詆譭進去了麼,但要硬誇的話,心裡多少也有些不舒服。

所以老張選擇了傷敵八百自損一萬三千五百五十的方式:“那個張仲春還不如我一根毛,一個被革了功名的廢物,一個被家裡娘子退了婚的浪蕩子,高不成低不就,光靠一張寡嘴,四六不靠。倒不是個好人,你要是再見到他,罵他就好。”

紫衣妹妹表情愕然:“你們這麼大的仇麼,他都沒這樣說您呢,夏先生。”

“這些細節放一邊,你只要記住他不是個好人就對了。那人好大喜功,卑鄙無恥,關鍵還好色,你是不知道他騙了多少無知少女。”老張咬牙切齒的罵著。

“還真看不出來,原來那名滿天下的張仲春是這樣的一個畜生。”

這會兒老張眼裡的黑眼珠子都快給翻上天去了,心裡只想過去臭罵夏林一通……看他惹的那叫一個什麼事。

“對了,你還沒說你叫什麼名字呢。”老張揹著手慢慢的往前走著:“一路上就光是你在問我了。”

“我啊,我姓吳,單名一個寧。但阿爺說姓吳叫寧,就是永無寧日的意思,所以除了父親,大夥兒都叫我山妹。夏先生也叫我山妹吧。”

“好。”

老張東張西望,他自然是知道夏林住的地方,這通訊都不止是通一次了,但是這要帶著這個娘們過去那不就露餡了麼。

一個謊言是需要用千萬個謊言去維護,一次的沒譜得靠十年的演技來彌補。

老張籠著袖子快步往前走,旁邊的紫衣妹妹小嘴叭叭的說個沒完,老張自然不是省油的燈,人家都說一屋子能出倆百年不遇的天才,老張就是那另外一個,他現在的名聲那也是如日中天,甚至在民間比夏林的聲望還要高一點。

這麼一個人對付個小丫頭那自然是手到擒來,所以一路上紫衣妹妹是被他說的那叫一個暈頭轉向,偶像光環加上老張能耐不差,她是真的有點找不著北。

而且她熱情又有錢,非拉著老張去她家的館子吃飯,執拗不過的老張無奈的跟著去了,這一過去才發現居然是長沙城裡的正店。

“前些日子那張仲春就坐在這裡與學講了一晚上學,我中途被父親叫走了。可惜……不過既然是夏先生的話,肯定要比他更強。”

紫衣小妹揉了揉鼻子:“我聽說夏先生書法極好,能不能給我家店裡留個墨寶啊,求求你了嘛……”

她是連哄帶撒嬌,老張這剛落地腦袋暈肚子餓,著實頂不住她的嗡嗡嗡嗡,於是無奈嘆息一聲:“去取紙筆來吧。”

小妹答應一聲後連忙取來了文房四寶並專門給老張騰了一張桌子出來。

那老張什麼水平,十年前就是名震天下的書畫雙絕了,這幾年他可沒落下,又頻繁跟虞世南之流的當世名家交流溝通,現在他老小子的字畫不光值錢,更多的甚至就是一畫難求。

他站在那眺望了一會兒,然後拿出小圖翻找了起來,看了一會兒覺得夏林給他留下的那個沁園春長沙完全符合此情此景。

剛巧這樓正對著的橘子洲,他一時興起倒是揮毫潑墨,畫了一副頂尖的山水畫卷,旁邊剛好謄抄上了這首詞。

畫完之後他竟也覺得渾身舒坦,心胸開闊,再看向月光下的粼粼湘江,竟有幾分失神。

但旁邊觀摩的人可就驚了一大把,都不說那文才了,那玩意不一定誰都能看得明白,但那畫、那字,這可就是雅俗共賞的東西,書畫雙絕的風骨豈是一般人能比的?

即便是夏林本林來了,在這方面他也是看不見老張車尾燈的,一詞一畫,攤開在桌上,搭配上窗外風景。

他孃的,天下一絕!

而紫衣小妹先是看畫,然後再是看字,最後細細品了品那詞,只覺得一股子豪氣撲面而來,那種秋風佇立凝望向北的背影一下子就站起來了。

沒錯了,就是這種目光眼界,豪放蕩漾才配得上他心中的夏道生,別人是寫不出這樣的文字畫不出這樣的畫。

“夏先生你快吃飯,快快快,吃完飯好休息,我明日早上再來找你玩。陳掌櫃,陳掌櫃來一下,快給先生收拾出一間上房!等會叫先生好好休息,記得為先生備好熱水,先生舟車勞頓,該是安穩睡一覺了。”

她忙前忙後的張羅,然後等到字畫上筆墨稍幹了一些,她便找了個理由捲了字畫跑了,老張見她走得匆忙,心裡總算是鬆了一口氣,好歹這是走了……

他還真是勞累的不行,畢竟六七百里地趕過來也用了好幾日,路上天氣也漸冷了,著實沒能睡好。

而這會兒紫衣小妹妹則帶著這字畫踹開了一個裝裱匠人的店門,盯著他把這副字畫裝裱了起來,然後卷著畫便來到了她的姐妹會之中。

這姐妹會說是響應她的號召舉辦的一個女子讀書會,一開始大家還是讀書的,但後頭讀書的人越來越少,追星的群體越來越多,會里上下好幾十人了,都是城裡官員富商的小姐,一般人還都入不得她們的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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