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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9、塵埃已定

“造反不除夏道生,這不就是拿水洗碳?”

這是京城中有資格知道內情的人對這件事下的批語,二皇子真是死了白死,其實就在夏道生進入金陵城的那日開始,他就應該把造反的事情往後延一下或者往前提一點,沒必要非得趕在他在這的時候辦這個事嘛。

他難道都不想想到底為什麼就在這個節骨眼上叫那夏道生過來治喪,他媽的皇家沒人了是吧?叫一個女婿回來主持葬禮。

還有就是他回來之後削官不削兵,這不脫褲子放屁麼。

他明面上說是為先帝守陵三年,其實不就是為了鎮三年金陵不亂麼並且還方便郭達將手中的兵權陸陸續續的移交給他。

這個人是什麼怪物大家心中都有數,入朝不到十年,算上今年剛剛八年,雖然品級也就那樣,從五品,但說一句位極人臣誰能不服。

太子爺……不,應該是景泰帝了,景泰帝在跟他說話的時候都得用商量的語氣,因為他當下就是大魏最後一道屏障。

那四十萬人卡在河南道休整,當初大夥兒都以為是河南道真的有人叛亂,但現在看來那些叛亂對他們來說就是摧枯拉朽,真正的用意就是挾兵以遏甘陝四道,以大義之名卡在那,李淵現在擺明了是想要縱兵東進可卻因為這四十萬人被卡得死死的。

不過該來的還是來了,李淵那邊很快就得知了二皇子的訊息,他立刻向京城也就是即將登基的景泰帝發出了三問。

第一問:為何二殿下家中失火無一人跑出。

第二問:為何先帝屍骨尚溫,你拓跋靖就能下此狠手。

第三問:你拓跋靖得位到底正不正,先皇遺詔為何不敢公佈。

三問一出,只要是個腦子稍微正常點的人都知道這根本就是在藉機挑事了。首先這三個問題不光質疑了新帝的合法性和正統性,並且還強烈質疑了新帝的人品和道德,就差沒把德不配位四個字直接糊在新帝的臉上了。

接著就是保持自己的忠誠性,也就是說李淵家說了,他家只認先帝遺詔,你不拿出先帝遺詔一切都是白扯。

但問題是壓根就沒有這個先帝遺詔,先帝曾七度修改遺詔,最後也確定一定以及肯定的說明了是嫡長子繼承製,但這裡有個巨大的問題,那就是沒有證人。

先帝的秉筆太監是田恩,田恩跟著先帝一起走了。雖然中樞也好禮部也罷,都出示了相關證據,但問題也隨之而來,李家不認,沒有先帝親口說明,一個為了帝位連親弟弟都能殺的人,還有什麼幹不出來?

好了,就因為這件事卡了BUG,所以李家甚至就直接宣佈不承認新帝,他也不說叛亂就直接說自己不認可新帝,認為他得位不正且品行有虧。

這件事把剛登基的景泰帝氣到登基當天就吐了血,暈厥了過去。然後甚至不顧法理的將夏林給呼喚到了自己的寢宮之中。

“不是,你這心眼子也太小了。”

夏林大喇喇的坐在新帝的床榻邊上喝著他的燕窩湯:“李淵什麼操行,你又不是不知道。這都不說是他造謠你,就算你什麼都是光明正大,他都可能因為你一天拉三泡而質疑你這皇帝身體不行當不了太久時間。他就是要反的,而且他也只服先帝一人,現在那個位置上別說是你了,就是天王老子坐在上頭他也是要反的。”

“哎~~~喲~~~”景泰帝躺在床上直哎喲:“我的命怎的這般苦痛。”

“你的命還苦痛?要不要我帶你去到貧苦山區裡過上幾個月?吃吃米糠啃啃野菜給你調理調理身體。”

“道生,好歹我如今也是皇帝了,你說話客氣點。”

“得了吧,在外頭客氣客氣得了,這就倆人客氣啥啊。”夏林吃完燕窩又拿起了糕點吃了起來:“不是我說你,你現在不是被氣病的時候,你就直接下一個討逆檄文敢不敢?”

“不敢啊……我不敢。剛登基就要討逆,你知有多傷民心麼。而且我其實是想當明君的,李淵勢有多大,你不比我清楚?”

“那倒也是,你還沒被勝利衝昏頭腦。”

夏林說完之後站起身溜達了起來:“你先把該賞的賞了,剩下的別管,李淵造勢咱們也造勢,他不是給你三問麼,你給他七宗罪。”

“朕不行了,這些日子著實也是累了,加上被他一氣,氣血翻湧。得是休整幾日。這樣,這件事你去與金蓮商量商量。”

“你是不是昨夜上茅廁的時候摔到了頭?她什麼身份?我跟她商量?”

景泰帝也是笑了出來,倒也沒怪夏林的冒犯,只是抬起手朝夏林召了召:“來,你來。”

“有事說事,別整這死出。”夏林走過去坐了下來:“說吧。”

“我打算封金蓮當個貴妃,你有……”

“少來,我能給你把她送到你身邊就已經是盡力了,貴妃……我就這麼跟你說吧,你封她當貴妃,她活不了兩年。你現在是皇帝了,娘們能隨便娶的?你好好散散你身上那股子文藝青年的酸騷味,在外頭玩玩就得了,你還真往家裡帶啊?”

“你這廝……換做他人這麼與我說話,那都死八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