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身看上去怎樣?”
老張身上穿了一身黑,臉上戴著個口水巾,站在夏林面前轉了一圈:“我跟你講,這一身夜行衣我設計了很久,絕對在晚上的時候能完美隱沒入黑暗之中。”
這時吳寧拿著東西走了出來,她斜眼看著老張跟夏林,眼神裡的嫌棄已經表現得不能再明顯了。
有時候吳寧都會琢磨,這兩個人隨便單拿出來一個就是人中龍鳳,厲害得叫人心中生懼,夏林就不說了,老張在文壇上的地位也好,在朝中的施展也罷那也都是頂尖的水準,甚至可以到了能逼朝廷更改國策的地步。
他現在純就是出身不太夠,不然讓他去當個中書令都完全沒有問題。
可偏偏這兩人湊在一起的時候,那可就會折騰出各種么蛾子,一年不死個兩次那都算他們今年啥也沒幹。
還有,最關鍵的他們的手法極其愚蠢,這兩人在戰場上也好在政壇上也罷,那都是鷹視狼顧一步三回頭的主兒,但在作死這條路上他們玩的是又蠢又花,那花活兒整的,傳出去都沒人敢信是這兩位天才辦的事。
“我覺得還要改進一下。”
夏林蹲著那扯了扯老張的褲腿兒:“你這褲腿緊是緊了,但延展性不夠,而且勒蛋。”
老張聽完近乎是本能的撓了撓褲襠:“你一說好像還真是,我去改改。”
他脫下褲子坐在旁邊就開始裁剪了起來,這會兒吳寧拿著外頭的衣服走了回來,正好看到老張穿著個褲衩子坐在那咬線頭,而夏林則在旁邊技術指導。
她真的覺得這兩個人沒救了,這手斷腿斷才好多久吶,他們又開始了……
這下吳寧是真的繃不住了:“你們兩個要是閒著沒事幹就去外頭把河道里的淤泥清一下,也算是行善積德了。”
而夏林這會兒摸著下巴:“對啊,老張。要不咱們穿著夜行衣去給河道挖淤泥怎麼樣?我覺得這個要比行俠仗義簡單,而且效果也差不多。”
“你是有病吧,兩個蒙面穿著夜行衣的男子,在子夜十分在河道里挖淤泥,你自己說這像不像鬼上身?”
“你說的也有幾分道理。”夏林再次沉思了起來:“那你說咱們能幹點什麼?去給孤寡老人扛米嗎?穿著夜行衣。”
“嗯……那不行,我腰不好,扛米吃不消。要不你扛米,我拎點菜。”
“憑什麼啊,用板車拉。”
吳寧在旁邊都聽暴走了:“你們兩個都去治一下!誰送米麵半夜去送啊!”
“這不穿著夜行衣麼。”
“誰會穿著夜行衣去送米呀!”吳寧在那直撓頭:“你們都去死,快去!”
過了許久,夏林跟老張始終沒有想到什麼好的解決辦法,就這麼一直耗到了黃昏十分。
老張看著桌上的兩套夜行衣,沉默許久之後問道:“要不晚上先試試?轉轉再說。”
“行!”
於是這二位爺就這麼一直等到了子夜十分,外頭打更的梆子聲啪啪響起時,兩人穿上了夜行衣,看著就像是兩個傻卵。
“二更鼓兒發,小六把牆爬,驚動了上房瓦痴心了女嬌娃,急忙忙開啟了門雙扇吶一把手握實,拉近小新家~”夏林一邊往外走一邊哼小調。
“你唱的什麼玩意?”老張看了一眼夏林:“有全本麼,進屋之後咋了?”
“還他媽能咋?難不成聊軍國大事啊?”
老張隔著帽子撓了撓頭:“也對,有詳細描述沒有?”
“滾!”
“好嘞。”
說著二人來到了老張院牆外,老張家的院牆比夏林家的高一點,大概能有個一丈上下,夏林手一伸腿一弓,嗖的一下就上去了。而老張在下頭看了半天,仰著頭盯著牆頭的夏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