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林在很早之前就在網上看過一個帖子,說杜月笙敢不敢在上海灘跟張作霖叫板。
當時他就是看樂子一般看著評論區裡互相吵鬧,而現在他就正在經歷這麼個事情,只是他並不是杜月笙的角色。
坐擁江南道七萬破虜軍,十萬破虜新軍和四十萬綠林軍的大統領,他在當下大環境中的權重並不會比東北王差在哪裡,甚至更強。
唯一的區別,就是老郭還沒走,他頂多是被人叫一聲少帥。
那再縱向對比一下這些江湖人士跟他有多大的差距呢。就這麼說,夏林有個護衛叫羅士信,羅士信當下是寧遠將軍,從五品下的武散官。
羅士信手底下有個副官,這個副官叫賈德貴,他是正七品的致果校尉,而在這個賈德貴下頭有個通傳小將,此小將名曹猛是正八品下的宣節副尉。
在這個宣節副尉下頭,還有一個從九品上的陪戎校尉,此人名為董得。
這個董得的兒子,前些日子在臨安城的酒肆裡頭跟當地一個幫派起了衝突,被打斷了一條胳膊,而後董得便帶著兩百餘人把那個幫派名下的酒樓、車行、轎行全給砸了,還把對方的老大給扣下,最後還是臨安那塊兒的江湖扛把子親自出面送了厚禮才算把這個事給平息下來。
而這個董得甚至連見夏林的機會都沒有,他唯二見到夏林還是有一次在新軍的訓練場上站在後頭維護治安的時候遠遠看過一眼。
對,沒錯。夏林沒有品級,甚至還是平民之身,但今天這裡的當家人要是在見到夏林的名帖還選擇不見人的話,那即便是夏林本人尊重他的意願不在意,那他這地方今晚也一定會被大鐵鏈子鎖上然後燃起一把怎麼撲都撲不滅的大火,並且但凡有能力翻牆跑出來的人身上都會多最少三十個不明來歷的窟窿眼。
可能傷口會像金吾衛的飛翎箭,也可能會像是千牛衛的落羽箭,甚至都可能是九門城防的斷金箭。
但沒有證據,只能歸為意外。
果不其然,夏林的名帖剛剛遞上去沒多久,屋裡就傳來了一陣腳步聲,接著好幾個女子光著腳噼啪的就衝了下來。
為首的一個女子年紀稍微大一些,看著得有二十六七的樣子了,她氣喘吁吁的朝夏林行禮:“小女子有失遠迎,還請見諒。”
夏林只是瞥了她一眼,然後便揹著手走向了屋內,所經過之處倒是還有不少人,但這些人無一例外都是戰戰兢兢,甚至不敢直視夏林的眼睛。
“大人,這邊請。”
引導著夏林來到二樓,推開門便是一陣幽香,屋子裡乾淨異常,地上還鋪著造價不菲的波斯地毯,夏林停頓了一下:“要脫鞋?”
“大人不必理會,請……”
雖然那女子是這麼說,但夏林還是脫下了鞋走了進去,他也沒客氣,直接就坐到了主位之上,而活閻王二人甚至都沒有上樓的資格。
“不知道今日夏大人前來有何吩咐?大人應當提前打個招呼,好叫小女子有個準備。”
這女人跪在夏林身側為他斟茶倒水,而夏林這會兒也的確是渴了,端起來便抿了一口,然後便饒有興致的打量起這間屋子來。
這地方看上去裝修的十分奢華,造價肯定不菲,而女性元素充斥在每個角落,叫人一看便知是這是女子的房間。
“你就是這繡金樓的當家?”
“大人……不是繡金樓,是金粉樓。”
“抱歉,玩遊戲玩傻了。”
女子:“???”
“不管是什麼樓,聽聞你這專幹接賞金的買賣?”
“是,大人。”
女子不敢隱瞞,連忙點頭應道:“我們平日靠幫朝廷抓一些江洋大盜,響馬水賊為生。”
夏林聽完之後便上下打量起這女子來,講真這娘們真好看,甚至有點小王爺皇家嚴選的氣質,畢竟不是皇家嚴選的話,能讓這種姿色流落民間,真的是很難想象。
不過這會兒夏林可不是欣賞美女的時候,他揚了揚下巴:“叫什麼名字。”
“回大人,妾身姓盛,名海棠。”
“盛海棠,好名字啊。”
夏林說完之後突然就覺得這名兒有些熟,他側著腦袋看了這盛海棠幾眼,突然眯起眼睛問道:“你認識不認識水仙?”
盛海棠垂下眼睛:“不認得。”
“春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