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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7 初露鋒芒

“還有一件事,我夜觀天象,今天城裡會有大魚落網,一定要小心搜查,不要讓偽軍敵特從手心裡逃走。”褚亭長試探問道。

“師座,您提起這個,一早上大魚還沒碰上,小魚我還真抓到兩個,倒不是偽軍,但是比那個更丟人,竟然是何必勝那裡出的逃兵,一個一等兵,一個下士,哎,小何今日原本是大功,奈何治軍不嚴……還好是落到我手裡,要是讓友軍抓住,還不大做文章,汙損了您的威名?”

“你確認逃兵?”褚亭長那邊倒是小吃一驚,周某人竟然還真就信了馬強和徐衝自暴的番號,認定是何必勝那裡人,這下似乎可以順水推舟,原本他就犯難怎麼把一個平白掉下來的徐衝來歷講清楚。

“那還有假?槍都扔了,不是逃兵是什麼?”周有福自持經得多見得廣,按照他的判斷沒有步槍,遠離戰場,自然就是逃兵了。

“你不是憲兵。別胡鬧了,把人送師部,我來問問。”褚亭長撂下這句,停止了通話。

周有福感覺哪裡不對,師座好像有輕縱此事的意思,不過也不打緊,他已經婉轉的把刁狀告了,接下倆師座愛怎麼著這麼著吧。

他走出指揮部,看著兩人到了跟前。

“我說大個子,你怎麼也當了逃兵?記得在緬北的時候,可不是這個慫樣,你那時跟著的那個林上尉,雖然為人不怎麼樣,但是最終也是為國捐軀,我也敬重他是條好漢。”

“去你媽的逃兵,你別血口噴人,到了師座那裡,我自有話說。”

“師座怎麼會見你個逃兵?簡直笑話。”周有福氣不打一處來來,這小子竟然有恃無恐。

“好,我就要看看誰最後是個笑話。”馬強說完,坐到邊上石頭上。

旁邊有人過來將繳獲的手槍、手錶以及金條美金給周團長過目,金條這些是每次任務都必帶的,手錶也是本時代的東西,用來核准時間,並沒有破綻。

“呵呵人贓俱在,我看你們兩小子,就是在那裡搶了這些東西,扔了槍,想逃回鄉下娶媳婦兒過小日子吧?也不看看這裡是哪兒,你們回得去嗎?莫不是,看上這裡印度姑娘,想在本地入贅?”

馬強不語,看向一邊,徐衝也坐到馬強邊上,更是一言不發。看起來周有福指控坐實了,兩人心虛無話可說。

“團座,何營長那裡來人了,解送來兩個重要俘虜,說是讓咱們運彈藥的空車一起送回師部。”

“哦?帶過來看看。”周有福恨的牙根癢癢,顯然今天何必勝撈到大便宜了,還敢賣乖讓自己的車送人。

那邊兩個灰頭土臉的傢伙,被士兵推搡著帶過來。馬強抬眼一看,一個是年輕時候的溥傑,另一個萎縮的偽軍中將不認識。

“師座神算啊,說大魚果然有啊,可惜便宜了何必勝。去輜重連找輛車,把這兩位一塊兒押送到師部。”

“團座,得多派幾個弟兄,18師團有被打散的殘餘都逃竄到城北了,昨天運彈藥補給的車,被打壞了七八輛。”

“嗯,提醒的對,派一個班押送,這兩位……”他看向鞋子都沒有的溥傑,正魂不守舍看著地面嘴裡不停地念叨什麼,好像已經瘋了,李謳一更是渾身軍服撕扯的破破爛爛,手提著褲子,顯然被毆打以及搶劫了一番,“瞧這兩慫樣就別綁了,免得死路上不好交差,但是那兩個逃兵給我綁了。”

“好你個姓周的狗日,漢奸你不綁,你捆你大爺。”馬強大喊起來。

“來人,給我把這位大爺捆結實些。”

周有福冷笑一聲,那邊三四個人過來,壓住馬強,然後用一根蘸水麻繩把他捆住。徐衝至始至終一言不發,來人捆的稍微客氣些。

幾個人被提上車,然後出發往城北60公里外師部去。

車輛顛簸離開城區時,天色已經大亮。徐沖和溥傑肩並肩坐在了一起,只聽他口中唸唸有詞,一直在重複什麼話,仔細分辨,好像是士可殺不可辱,高宗皇帝萬萬歲之類。好像是瘋癲了。

馬強站在那裡,也不避諱,一路和押解計程車兵胡侃,說是在緬北殺死多少多少鬼子,以及當初周有福這狗慫在夢內瓦礦區怎麼指揮失當。押解士兵將信將疑,但是也很樂意和他聊天,在這些普通士兵其實也看在眼裡,周團長做法確實有失公正,對漢奸客氣,對自己弟兄倒是視如仇寇,不就是前線搶劫,想先脫離部隊找地方藏,不小心人贓並獲嘛?他周有福乾的這種事還少嗎?周團長在部隊裡早就是聲名狼藉,每個月部隊發了軍餉,就把那些不太會打牌的軍官找去賭錢,趁機搜刮一筆,也就是師座寵著他,沒人敢告他狀。

汽車一路顛簸向前,在一處岔路與其餘車輛分開,因為褚亭長指揮部與補給兵站並不同路。很快這輛車就就開到了林間小路上,車輛行進了一個小時,一直呆坐不語的徐衝,突然站起身來,似乎嗅到了什麼不詳的氣味。

“前面不對勁。”

“什麼不對勁?”押解他的班長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