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
譚忘拱了拱手後,便是腳步瞬踏而起,朝著遠處疾掠而去,不停留半點。
隨著他的離去,那群反應過來的護衛再次朝著那錢永梁父子看去,似要將二人斬殺。
嘭...
陡然跪下身,錢閎快速的上前,朝著葉涼磕頭哭訴,道:“葉涼少爺,我知道錯了,都是我出言不遜,得罪了你,你打我吧,罵我吧,求求你,放了我...”
譚忘的恭敬離去,也是讓這位公子哥徹底明白過來,眼前的葉涼已今非昔比,他若再不求饒,或許真的要死在這裡了。
“這個茶,太苦,倒是真不好喝。”
仿若未聞的搖了搖頭,葉涼將茶放於一旁,起身朝外走去:“還是回王府喝我姐姐釀製的酒,好些。”
“葉涼少爺...葉涼少爺...”
快速的跪著上前,錢閎抱住葉涼的大腿,求饒道:“我真的錯了,我真的不是有意冒犯你的,是他...”
伸手指向按已然被圍住的錢永梁,他推卸責任道:“對,都是他胡說八道,都是他對你出言不遜,要找你算賬,這些事真的與我無關啊,葉涼少爺。”
“閎兒...你在說什麼。”
錢永梁難以置信的望著錢閎,似有些無法相信,他竟然說出這番話來。
只是,此刻的錢閎為了求生已然瘋魔,哪還管眼前的錢永梁是他父親。
當即,怒道:“都怪你,老東西,要不是你對葉涼少爺出言不遜,他怎可能要殺我,都是你。”
他那話語話外,已盡皆只顧自己,完全忽略了府上他人的死活。
“滾。”
猛地將錢閎踢回大堂,葉涼頭也不回的厭惡道:“自私自利,只顧自身,賣父求饒,簡直豬狗不如。”
話落,他無半點猶豫,直接踏出了大堂。
其實,若錢閎是站出來替父受死,或許葉涼反倒還會放他一命,只可惜,自私而被寵溺過度的錢閎並未這般做。
這也造成了,他必死之局。
緩緩與熊罡走至錢府府外,葉涼眼眸殺機明顯:“傳令血賁軍,府上之人,一個不留。”說完,他沒有停留半刻,便徑直離開了此地。
“諾!”
熊罡拱手應是。
顯然,對於一群不講道義背叛倒戈,弒主求活的護衛和錢閎這種不顧親人死活,自私自利的小人,他也是無半點同情之心。
這一夜,這在北涼城三流或許都算不上的小勢力錢府,終是惹到了不該惹之人,全府被滅。
於此,北涼王府,則似未聞般,對此事不聞不問,甚至隱約有著壓下此事之意,最終使得這件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的事件,徹底無疾而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