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澤南聽到眼前的人說的話以後不禁皺了皺眉，他現在還是不認為自己當初做錯了，他只是覺得自己原先地時候做的還不夠狠，要是夠狠的話，眼前的人也不會有力氣跟自己作對了。

程晴雪跟他相識那麼多年，也大概知道他在想些什麼，她心裡面的悲涼感覺一下子就起來了。

“你現在是不是在想要是當斬草除根的話，事情就不會這樣了？”她的聲音有些低，但是司澤南還是聽清楚了，他抿了一下唇，也不知道應該怎麼回答這句話。

可是看著他的這個表現，程晴雪大概就知道了她沒有說出口的回答到底是什麼了，本來還抱著一丁點希望的她，現在真的是一點希望都沒有了。

“我真的沒有想到你居然會這麼絕情，我們好歹認識了那麼長時間了，你居然一點情分都不念的嗎？”她真的沒有想到眼前的人居然一直是這麼想的。

司澤南聽見她說的話以後則是冷冷的笑了笑，說道:“你是怎麼有臉說出來這句話的，你念過我們之間的情分嗎？”

他這句話一出來，程晴雪一下子就愣住了，她想要為自己辯解，可是司澤南卻搖了搖頭，他可不想要聽她為自己洗白。

“你綁架了我的妻子，現在來跟我說什麼情分？”他真的不知道眼前的人怎麼會有那麼厚的臉皮，這樣的事情都可以做出來，那接下來的時候她還有什麼事情做不出來呢？

他看了一眼田果果，確保她現在沒有什麼危險以後就立刻收回了自己的目光，她現在要穩住眼前人的情緒，不然的話根本就支撐不到有後援的時候。

“你這麼說只是想要讓我愧疚罷了。”她冷哼一聲，“可是我早就不會對你愧疚了，我覺得對你愧疚就是在推我自己進深淵裡面。”

她現在可沒有那麼傻，雖然不是很清楚眼前的人到底是在想些什麼，但是她知道自己站在一個懸崖邊上，除了繼續前進沒有什麼其他的辦法，她要是退一步的話，就是摔得粉身碎骨了，這樣的事情她怎麼可能讓它發生呢？

田果果在不想站在一旁看著心驚膽戰的，她覺得現在的程晴雪就是一個瘋子，萬一程晴雪因為她對司澤南說一些什麼奇奇怪怪的要求，那要怎麼辦啊？

“你還是想一想自己怎麼跟她去往陰間團聚吧。”程晴雪說完這句話以後頓了一下，然後用一種奇異的眼神看了一眼身邊的人，她忽然想到了一個更好的主意。

“如果你主動去死的話，我可以放過她。”她微微笑了一下，雖然她說的這話也可以當做笑話來聽，因為她根本就沒有打算放過她們，她們每個人都要留在這裡陪著她才可以。

程晴雪怎麼想的司澤南也猜不到，但是他可以確定的是就算是自己去死了，眼前的人也不會放過田果果的。

他皺著眉頭，想著要如何跟眼前的人說話，因為似乎不管說些什麼，好像都沒有什麼辦法將她的決心更改。

“如果我死了，你真的會放過她嗎？”司澤南的聲音低沉，聽見這話的其他人則是瞳孔縮了縮，夏枝沒有想到他居然肯為了田果果做到這一步，也不知道那個女人到底有哪裡好的。

他想要說些什麼，但是他現在也知道自己的處境，要是說很多東西的話，反而會對她有不好的影響，所以一時之間她也有些懵，不知道到底應該怎麼做。

田果果的眼淚則是一下子就出來了，她拼命地搖頭，說道:“你可不要這麼做，你要好好地活著才可以。”

她怎麼捨得讓眼前的人為自己而死，她可以死去，但是他必須要活著，好好地活著，她怎麼可能讓自己的愛人為了她死去呢？

程晴雪也沒有想到自己會聽到這樣的話，她還以為他會因為人類的醜陋情感放棄的呢，結果他就這麼不想那個人有什麼三長兩短的嗎？

“真的沒有想到你會這麼說，可是你也知道做不做得到是另外一回事，這種口頭上的東西誰都可以說。”她還是不太相信，眼前的人真的可以為了另外一個人做到那種地步嗎？

“你先回答我的問題，你會不會放過她？”司澤南的聲音很低，雖然很想要說些什麼，但是他知道自己的要求不能提到太高，不然的話，這個談判恐怕很難繼續下去了。

程晴雪聽見這句話以後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似乎可以看透他內心的想法，說道:“要是你主動死去的話，我自然會放過她。”

她還有一句沒有說出口的話，相愛的夫妻有一方死去，而且是因為救另一方死去的話，活下來那個人才是最痛苦的吧，相比於讓田果果死去，她更希望讓田果果永遠的活在自己的世界裡面，至於司澤南，她恨他，所以希望他可以死去，愛則欲生，恨則欲死，因為恨，所以她早就對他沒有了當初的妄想了。

“可是你真的願意為了她去死嗎？”程晴雪的眼神諷刺，她並不認為眼前的人剛剛說的話是真心實意的，剛剛的話更像是一種妥協，可是到底是為了什麼她也不知道了。

司澤南聽到這句話以後點了點頭，他當然願意為了田果果死去，可是他更願意為了她活著，只有為了她活著自己才可以繼續護她周全，才可以做到守她無憂。

“我是願意為了她死去，可是我不能相信你。”司澤南的聲音低沉，他估摸著自己的人也差不多快要到了，心裡面也鬆了一口氣，至少自己過一會就不是孤軍奮戰了。

程晴雪的手慢慢地收緊，她眼裡面閃過了一絲瘋狂，說道:“你們怎麼什麼都擁有？”

她慢慢地走到田果果的身邊，抽出了一把隨身攜帶的刀子，把刀貼在了田果果的臉上，嘴角還帶著詭異的微笑，田果果的身子一下子就變得僵硬起來，她現在真的是害怕眼前的人手一個不穩就傷到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