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果擔心姑娘嫌藥苦偷偷將藥倒掉,不由加快了腳步。剛往外走不遠,見五歲的二少爺蕭南溢迎面走過來,不由心中一喜。
“二少爺,您是來看姑娘的嗎?”
認出是二姐身邊侍候的丫鬟,蕭南溢一副小大人的點頭,“對,二姐受傷了,我來看看她怎麼樣了。”
“那您來的正好,我剛端了藥進去,二小姐還沒喝。我現在去大小姐那邊拿點蜜餞,能不能麻煩小少爺去幫我提醒二小姐記得喝藥,冷了就會變苦的。”
見白果將他當作大人一樣對待,蕭南溢對她印象很好,小大人一樣嘆了一口氣,“二姐怕苦,我知道,你不用擔心,快去拿蜜餞吧。我會盯著二姐喝藥,不會讓她偷偷將藥倒掉。”
見她明白自己的意思,白果讚賞地摸了摸他的頭,“那就麻煩小少爺了,我很快就回來。”
蕭南溢一邊往蕭錦悅那邊走,一邊嘴裡嘀嘀咕咕,爹孃說的對,二姐真是嬌氣,都多大的人了,竟然還怕苦怕喝藥。
不盯著她喝藥,就會偷偷倒掉。他三歲的時候就不怕苦了,每次喝藥都是乖乖地一口喝掉,哪裡用得著吃蜜餞。
當然,他絕不會承認自己是被逼的。三歲那年他生病,嫌藥苦,不願意喝,趁丫鬟不注意偷偷將藥往窗外倒掉了。
恰巧被來看他的父親看到,當時他害怕得很,不知他爹要怎麼罰他。誰知他爹只是看了他一眼,沒說別的,只讓丫鬟去找開藥的大夫拿了一塊黃連煮水給他喝。
他想耍賴不喝,跑去找娘求情。哪知他娘知道了事情的前因後果之後,卻只是袖手旁觀,笑眯眯地看著他爹端著那碗黃連水讓他喝。
那黃連水,比他喝的那些中藥苦多了,從那以後,他再沒敢偷偷把藥倒掉。
他也曾經問過他爹,為什麼二姐偷偷把藥倒掉了,卻沒有逼她喝黃連水。他爹說,大姐二姐是女孩子,長得又嬌氣,只能吃甜的,至於苦的,有他跟大哥吃就足夠了。
從那以後他就知道,在他們家,男的是要吃苦的,而女的只要享受就行了。
蕭錦悅不知道她家五歲小弟的感嘆,見他一副小大人的說是來探病的,她趕緊笑咪咪地招呼他用點心。
誰知蕭南溢並不吃,先是瞄了一眼窗臺外,沒看到什麼異常,又裝作若無其事的檢視起來,等看到不遠處那碗藥還好好地擺在桌子上,才鬆了一口氣。
然後快步走過去,直接把她那碗藥端了過來,“二姐,我不餓,你先把藥喝了吧。否則等冷了,那就更苦了。”
這是怕她偷偷把藥倒了?
見他眼巴巴地盯著自己看,蕭錦悅嘴角抽了抽,只能接過藥碗,一口氣喝完了。
蕭南溢一直盯著她看,見她乖乖聽話把藥喝了,心中滿意,從袖袋裡掏了一個荷包出來,然後從裡面倒了一塊圓潤光滑,形如小狗的紅色小石塊遞給蕭錦悅。
“二姐,這個送給你,以後可要乖乖的喝藥,可不能嫌苦偷偷倒掉啊。”朝蕭錦悅揮了揮手,“二姐,我還要回去練大字、蹲馬步,很忙的。我先回去了,晚上再來看你。。”
見蕭南溢一溜煙的跑了,蕭錦悅簡直哭笑不得,她哪裡是嫌藥苦不肯喝,她是在頭疼賺錢的法子好不好。
低頭打量手裡形狀像小狗的石頭,顏色很好看,觸手溫潤,她不禁嘀咕了一句,好看是好看,可惜了,若是一塊金子那就更好了。
話音剛落,一道隱蔽的白光閃過。
下一瞬,蕭錦悅吃驚地瞪圓了雙眼。
原先的小狗形狀的石塊不見了,在她手心裡託著的,是一塊小狗形狀的,金燦燦的大金子。
她這是——點石成金了?
回過神後,蕭錦悅心中一喜,真沒想到她擁有的言靈這麼逆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