胎氣?
蕭錦悅一愕,她聽到了什麼?
突然想到什麼,蕭錦悅瞬間眼眸一亮,低頭朝何婉瑩定定地打量起來。
半晌,蕭錦悅玩味地笑了。
何婉瑩那個丫鬟,其實還沒及笄,府裡的婆子有時候聊些不合時宜的話題,自然會避著那些未婚的丫頭。
但是何府到底是商戶之家,府中的規矩並不嚴,那些婆子起聊天來,難免會顧及不到那麼多。
這就難免讓那些丫鬟將她們的談話偷聽了一些去。
何婉瑩的那個丫鬟,就是無意中偷聽了那邊一耳朵,知道男女之間,若是行了周公之禮就會懷孕。
但她由於害羞,並沒有將婆子的話聽完整就避開了,再加上她還未及笄,因而對女子有孕的事,並不瞭解是怎麼一回事。
這半懂不懂的,又被嚇得心裡發慌,腦子裡哪還想得到那麼多,驚嚇之下,將心裡的猜測當眾喊了出來。
聽到丫鬟的話,何婉瑩又驚又怒,痛苦的哭聲一頓。
可很快反應過來丫鬟的話,氣得暗暗在丫鬟扶著她的胳膊上狠狠地擰了起來。
這死丫鬟當眾說的什麼話,真是氣死她了!
她不過是假裝被蕭錦悅那個賤人的馬撞了,肚子才痛了起來,好轉移眾人的視線,讓圍觀的人群譴責她。
可誰知這個蠢丫頭,竟然當眾說她動了胎氣。
丫鬟被何婉瑩掐得胳膊都青了,可卻死死咬著嘴唇,不敢吭半句。
她這時已經反應過來,知道自己說錯了話,不該當眾喊破姑娘懷孕一事。
畢竟,姑娘還是未嫁之身呢。
圍觀的眾人聽到丫鬟的話,說那位姑娘動了胎氣,不由面面相覷起來。
這是什麼情況,看那位姑娘的穿著打扮,明明就是未嫁的女子。
既然是未婚之身,又哪來的懷孕,動胎氣?
可那個丫鬟一看就是那位姑娘的貼身丫鬟,像這種貼身丫鬟,是最清楚自己主子的事情的。
她既然說那位姑娘動了胎氣,想必那位姑娘早已經不是完璧之身了。
這就好玩了,一個雲英未嫁的姑娘,卻懷了身孕,還動了胎氣,這熱鬧可得瞧仔細了。
蕭錦悅從馬背上下來,抬腳朝何婉瑩走過去,伸手一把扶住她的手腕,笑吟吟地問,“咦,這不是何姑娘嗎,原來你懷了身孕呀?嫁人的時候,怎麼也沒給我發一張喜帖,我好給去給你添妝呀。”
添妝?
圍觀的人群一臉疑惑。
這又是什麼情況,不是說欺人家姑娘是外鄉人,想要訛詐人家嗎?
鬧半天,這原來是認識的呀。
只有親朋好友之間才會給對方添妝,陌生人之間可不會。
“不是……我沒有”,何婉瑩一時結結巴巴,原本想說她不是懷孕了,她還沒嫁人。可不知道怎的,看著蕭錦悅近在眼前那張精緻出色又笑吟吟的臉,她腦中一熱,脫口而道,“是,孩子是表哥的”。
頓了一下,又特意加了一句,“孩子是表哥李文浩的。”
看著蕭錦悅那張突然沉下來的臉,何婉瑩心中既得意又暢快。
若不是場合不對,何婉瑩真想大聲對蕭錦悅說,你跟表哥有婚約又如何,表哥還不是成為了我的人。
表哥心中最愛的那個人是我,而不是你這個賤人。
蕭錦悅臉沉了下來。
可心中卻在說,等一等。
穩住。
別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