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錦悅搖頭,“沒學過。”
陸承廷冷著臉坐在一旁,陳太醫可沒膽子亂說話,他沉吟了一會才道。
“捏腳洗腳,一般來說,不會導致雙腳疼痛無法走路。不過世子妃沒學過醫術,不懂穴位, 以後還是儘量不要給別人捏腳了。免得一不小心按了不該按的穴位,導致出現一些無法預料的情況。”
蕭錦悅乖巧點頭,“好。我以後再也不會給別人捏肩捶背按腳了。”
她心中暗樂,有了陳太醫這話,以後看誰還敢用孝心當筏子來折辱她。
掃一眼沉默不語的眾人,蕭錦悅接著一臉委屈地道, “我爹孃從來不讓我幹這些侍候人的活計。他們都說捏肩捶背這種粗活有丫鬟幹就行了, 用不著我來做。
可二夫人非讓我給太夫人捏腳表孝心,我當時就跟大家說了,我沒學過這些侍候人的活計,擔心掌握不好力道。可常安縣主和二夫人她們都說沒關係,還說我雙手面板嫩,肯定比她們的按得舒服,非要我按。”
這話二夫人她們沒法反駁,因為當時她們確實是說過這些話,松鶴堂裡侍候的丫鬟婆子可都聽在耳裡。
蕭錦悅心中冷笑,她不樂意做的事情,她們非要逼她做,現在沒話可說了吧。餘光看了一眼沉著臉的太夫人,蕭錦悅接著道,“不過我當時怕傷了太夫人, 用的力道並不大,我記得當時太夫人還誇我這手勁按得很舒服。”
老夫人心中暗惱,沒想到蕭錦悅竟然拿她當時說的話來堵她。她想反口,可當著一屋子人的面,又拉不下來臉, 她好歹是堂堂鎮國公府的太夫人,可不能壞了名聲。
雖然心中氣惱,可也只能憋著。
太夫人拉不下臉,可二夫人卻不依不饒,“若不是你搞的鬼,那太夫人的雙腳,好端端的又怎麼會痛?
還有我的孃家大嫂寧遠侯夫人,早上的時候又拉又吐,臉上甚至起滿了紅疹,絕對就是你搞的鬼。否則不會那麼巧,太夫人和寧遠侯夫人都同時出了事。”
想起早上的一幕,二夫人就惱怒得很,原本想趁著孃家大嫂來鎮國公府的時候,趁機折辱一番世子妃。
誰知道還沒等出手,寧遠侯夫人竟然先出事了。當著滿屋子的人放了一連串又響又臭的屁不算,還在鎮國公府裡又拉又吐。
不過半個時辰就跑了十幾趟茅廁,甚至拉虛脫了,還在松鶴堂的茅廁暈了過去。
寧遠侯夫人出醜,她也沒臉。當時她甚至想丟開手不管, 可寧遠侯夫人是在鎮國府出的事, 又是她的孃家大嫂, 她不能不管。
只能忍著氣,讓丫鬟將暈過去的寧遠侯夫人抬回她的院子,又給她請了大夫。雖然後來吃了大夫開的藥,沒再上吐下瀉,可大夫卻沒查出她身上的病因。
她讓人將寧遠侯夫人送回寧遠侯府,回來的丫鬟還說,寧遠侯夫人剛回到府中,臉上就莫名其妙起滿了紅疹。雖然不痛不癢,但是寧遠侯夫人頂著那一臉的疹子卻沒法見人。
原本她還沒懷疑到蕭錦悅的頭上,以為大嫂是自己吃壞了肚子。
可當她聽到太夫人的雙腳竟然莫名其妙疼痛得走不了路後,才開始對蕭錦悅起了疑心。
面對二夫人的質問,蕭錦悅心中只有兩個字:活該。